情人的月亮——暨博士的新年第一日·（完）【博士X阿米娅】(9)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用读心。”
“我还是没用。博士。我说过，我永远不会这么做。我和凯尔希医生不一样，我们虽然都太了解您。
“可我，永远相信您。”
她的嘴唇又越来越近了，但我却伸出一只手，撑在她的肩膀上。
“我不确定我清醒没有。”我有些苦涩地说。
“我怕博士您清醒后就不会这么做了。”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蹬下了裙子。蕾丝边衬的白皙锁骨，和黑色丝袜上连接的黑色打底。我要哭了。
“如果现在发生了，清醒后我会后悔。”我慢慢尝试，把呼吸调整回一个正常的频率。
“但我不后悔。”
我心里几乎已经在尖叫着，想请她赶紧住嘴。这种不可收拾的时候，不刹住一切都完了。我甚至想找什么堵住她的嘴，但我突然又想到，堵住可能会更糟糕。
“你还太小了。”我讲出这几个字时，想首先抽我自己一耳光。“我不想，连你最后一点长大后的果实，都提前和你品尝了。”
“期盼总是值得的。就像你说，我们的旅途还那么长，甚至没有终点。再等等，好吗？”
“我陪你。”我义正言辞地说着这些，正是出于我想掩饰自己崩溃的疯狂。尽管在白天时，她说想晚上见面，我就猜到一切会怎么发生了。尽管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可变化总是更加复杂的。

她的头更低了些。长发掩盖了她的表情。
继而，我感觉脸上传来一股拉力。扯的我生疼。我抬头，却看见她完全红透，泫然欲泣的眼神。所有之前没出现的慌张、赌气、娇羞，此刻全然地涂在了脸上。
而她最后匍匐下身子，头埋在我的胸前，大声地哭了出来。而我只能环抱着她，就像拥抱一轮寒夜里暗淡的月亮。
最后一点落地灯火，也在不知觉中散去。但明明没有任何人按动它的开关。
清晨。
我和她各自清醒后，各自靠坐在床的一半边上。她可爱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脸，耳朵不断地抖动着。身上穿着那件雪白的蕾丝边衬衣。
而我则只能不断抓着自己及肩的短发。虽然昨晚之后，没有发生任何接近覆水难收的进程。但那口味复杂的巧克力在嘴中融化的味道，依旧清晰可辨。
无言中，她先下了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外套和裙子穿好后，才朝着门口走去。
“快起床，博士。”她轻声细语地留下后，便先打开门走了出去。应该是要回自己的房间。我们都住在同一层，她的屋子在对面不远处。
我发了一会儿呆。首先下床之后，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后反复搓洗着自己的脸。
我抬头，看着镜子，而此时舌头上传来残余的味觉，与后劲般的触感，让我又弯腰剧烈地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