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 《请问这是你掉的人格吗》（五）| 长篇科幻连载(5)

“非常有趣。”咨询师眼中露出感兴趣的光亮，但说话的口吻依旧淡然从容。“不得不说，这种程度的实验，你就敢拿出来开发布会，勇气可嘉啊。”
林易早就对外界的嘲讽见怪不怪了，忽略各种外界声音坚持走自己的道路也是他练就的职业技能之一。
“现在换你告诉我那个技术员的名字了。”林易说。
“叶零。他叫叶零。”
叶零？林易思来想去，李颜的实验室一共就八九个人，但他并不记得有个叫叶零的人。
“他职位的全称是数据分析师。一个耿直的不谙世事的男孩，一心喜欢李颜，他那天去找李颜，还说想帮李颜黑掉全部的数据，但没做成。可以说是非常愚忠的爱了。”
“他见到李颜最后一面了吗？”

“没有。他跟你一样没见到李颜，在图书馆楼下晕倒。”
“他也去了图书馆？”
“嗯。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你在意叶零有没有见到李颜，是在意数据的去向，还是在意李颜的死因？”
“我不认为一个技术员有魄力删掉全部数据。”
“那就是后者？”
林易沉默了，没有回答。
“你们一个个的，都很在意李颜啊，过于在意了。或许这也是你们选择性遗忘李颜的死的原因吧。”
“你们？你指谁？”
“你们三个，三个在图书馆楼下晕过去的PTSD重症患者。”
【周璐尔】
“你是我的第三个PTSD重症患者。”萱的这句话在周璐尔耳边盘旋，像一只无法停下来的蜜蜂，持续制造出令人惊恐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