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错(15)

扶钟晴回到住所，门虚掩，夏妍直接推开门，门口的那双鞋已经消失了。
回来的路上，钟晴一直喃喃低语，但口齿不清，基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把钟晴先安置在一张椅子上，强忍胸口作痛，进卧室整理好凌乱的床单，再扶她去躺下，帮她盖好被子，打开空调，调到钟晴习惯的温度。
钟晴完全安静下来，不多久，呼吸趋于平稳。
夏妍倚着床头柜坐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无数次以泪洗面，眼泪流干了，在脸上留下反光的痕。
她侧过脸，望着安睡的她出神。
曾几何时，自己满心欢喜地躺在钟晴怀里，靠着她心口，两个人有话就说，无话就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夏妍有时会调皮，故意把钟晴的头发挠乱。
过往如云烟在夏妍眼前飘过，随风而去。
夏妍长出一口气，她下好了决心。
她站起来，俯下身，手放上钟晴红润的面颊。
“阿晴，你要是真不喜欢我，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呀。”
夏妍拿起包，走出公寓，关上门。
（19）
“我听她给我讲了你们的故事。”

“哦......这样。”
“你们的结局，我真的没想到。”
她静默了良久。
“关于那件事，我很抱歉，一直很抱歉。”
“你不喜欢她可以直接告诉她啊，难道因为怜悯就一直在演戏吗？”
“不！我喜欢她！我从五年级就喜欢上她了！”
她突然的情绪激动，让我受了些惊吓。
“丫头，我不是在责怪你，你别激动。我只是想知道事实。以我对你的映像，你不是一个那种‘花少’，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因为实在不愿意把你塑造成那样。”
钟晴出了半天神。
“如果我当初理智一点，我们现在应当很幸福......就从......我们小学毕业后讲起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聊了这也久，也不知道怎么称呼。”
“秦晓雨。”
“你是男生吧？”
“是。”
“名字居然这么秀气。”
（20）
钟晴坐在场边，木讷地观看着场上还在奔跑的球员。
对于比赛和训练，她早就已经麻木，篮球已经不再像小时候妈妈刚教自己时那么可爱了，不过是一群人拼命争抢一个不规则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