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齐水仙】嫁入璇玑宫的企鹅43(3)

犹豫着将手放在润玉的肩膀上，容齐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润玉静默半晌，在容齐要再次问出口之前，才低声道，“我看到了娘亲。”
娘亲？谁啊？
容齐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是昨日那位姑娘？”
润玉眨巴了两下眼睛，将一直氤氲在眼中的水汽压下去，这才松开容齐，拉着他坐下来，给他纠正道，“是昨日那位仙上。”
容齐“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你等会儿，你说她是你娘亲？”他记得润玉曾经提过一嘴，说他的娘亲乃是个得道精灵，并未被天帝封妃，早已身死道消。而他并无儿时记忆，也不知道生母是谁。如今却说，昨日那位仙上乃是他的生母？而他，竟然为了她打翻了醋坛子？
润玉点了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容齐看到润玉眼尾的那抹绯色，眼睛眨了眨。他知道，润玉只有在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才会这样。比如，那时候。如今，他的心中，怕是也不平静吧？
两人坐在殿内，一时无言。
良久，润玉才开口道，“昨日看到娘亲的脸，我脑中出现了模糊的场景，最清晰的，便是小时候的我，对着她喊着娘亲，这才一时控制不住，追了上去。”
“我追着娘亲到了云梦泽，却并未见到她，回来的路上，忆起了很多事情。”

“小的时候，我生活在太湖……”
“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我的恢复能力很强，只能一日一日不断将新生的鳞片刮下来……”
“可我知道，娘亲也很痛苦，我看到了她离去时痛苦的脸和眼中的泪……”
“我听说，鱼离水便会死去，所以独自跑去岸上，然后遇上了天后。”说到这里，润玉拢在袖中的手紧握，“她告诉我，只要我跟她走，我以后不用这么痛苦，娘亲也不会这么痛苦，她也会解脱，我信以为真，便服下了天后递给我的浮梦丹，忘记了儿时所有。”
容齐坐在润玉身边，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你知道那是浮梦丹吗？”
润玉摇了摇头。
容齐瞪着眼睛看着润玉，“所以，你是被天后拐带上天界的？”看不出来啊，天后竟然是个拐子？
润玉蹙了蹙眉，声音低沉，“如今再见娘亲，她却不愿意见我。”
容齐抿了抿嘴。润玉说的这些事情，实在有些沉重。他从小父母恩爱，对他宠溺非常，他并未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只得握上润玉的手，“润玉，我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