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藏了很多爸爸(2)

小朋友F：我剩饭爸爸说我浪费粮食，妈妈剩饭爸爸会偷偷吃掉。
小朋友G：家里吃饼的时候，夹鸡蛋最多的那张总是妈妈的。
轮到东东和南南小朋友，二人对眼看了半天，那意思是说：爸爸不经常在家，看不到啊怎么办？要不说那件事？然后二人不约而同点点头。
东东小朋友说：妈妈藏了很多爸爸，不让我们看见。
此话一出，小朋友们倒是没什么，听得老师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给总结？还是详细问一下吧。
老师：为什么说妈妈藏了很多爸爸？
南南小朋友做补充：我家的很多柜子都上了密码锁，上周末有一个柜子忘锁了，我和哥哥就看见了，真的有好多好多，什么样的都有。
老师想大概是手办之类的吧，但其他小朋友听不明白啊，又追问：“具体是什么样的爸爸，能跟老师说详细一点吗？”
南南小朋友低下头，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妈妈不让我们说出去，谁都不行，要爸爸答应才可以。”
老师也蒙了，她该怎样跟其他小朋友解释呢，估计下午很多家长都会知道东东和南南有很多爸爸了，但小孩子又自己说不清。
果不其然，下午很多小朋友都疏远了东东和南南，两个小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问为什么，一个小朋友离东东一米多远，说：“我妈妈说了，不让我和你再玩了，你妈妈不正经。”

东东不理解什么是不正经，接着问。另一个小朋友说：“别人都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你怎么会有很多爸爸，我奶奶说了，有很多爸爸就是你妈妈不正经，搞破鞋。”
南南不服气：“我们只有一个爸爸，没有很多爸爸。”
又有小朋友说：“你上午才说的，有好多爸爸。”
东东南南语塞，他们确实说了，但他们确实只有一个爸爸，他们的妈妈很正经，是个好妈妈。两个人挨到放学，在别人敌视的目光中出了校门。程雁看两个孩子闷闷不乐，就询问。两个孩子是偷着看的妈妈柜子，不敢说实话，就说下午的课没听明白，让妈妈晚上教教他们。
孩子的想法很天真，但在家长群里却炸开了锅，家长谴责东东和南南的妈妈，给孩子树立了不好的榜样，老师再三解释，说误会一场，小孩子没有表达好，但家长依然要求程雁给个说法，不然就让她带孩子转学，不能助长班级里的不良风气。
可程雁直忙到晚上九点才看家长群，里面又多了很多微信。诸如你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道德败坏的女人不能让她留在家长群里，没想到四十的老女人也会这么放荡……程雁看着看着气笑了，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事件的始末也有了大概了解——这两个孩子偷看了她放图画的那个柜子。那个柜子里全是她给博弈画的画，有生活照，有片场照，还有他饰演过的角色。温柔的、霸道的、撒娇求抱抱的、笑着的、沮丧的，什么样的都有。到底是小孩子，话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