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春天，一定会到来的（极东）(3)

但耀也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不要发生像那个小说里面的“最后一片树叶”那样的事。
“主任，下一台手术快要开始了。”一个年轻的护士跑过来，打断了耀的回忆。他应声而起，跟着那个护士走出了办公室，向着ICU病区的方向走去。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但任务和时间并不会等他充分休息好。
五个小时之后，又一场手术结束了。耀看了看自己的时间安排表。“似乎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不如在走廊的角落睡一会吧。”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看见又一辆手术车呼啸而来。
“怎么回事？”他拦住最前面领路的护士。
“主任，这孩子病情突然恶化了，需要紧急手术……现在还没决定主刀医生是谁……”
“那我主刀吧。”他突然开口，“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
“但是主任您刚忙完一台……”
“我没事的，救人要紧。”说完这句，耀转身走向更衣室。
直到他换好防护服，再次走进手术室之后才发现，那个患者，是菊。
耀暗下决心：不论如何，也要把那孩子救回来——还有一群要好的朋友和无量的前途在等着他，绝对不能让他……

这台手术足足持续了十个小时。
菊的生命体征也终于暂时恢复了正常。
而作为主刀医生的耀，在连着两场主刀后，终于还是体力不支，晕倒在手术台前。
耀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简直都快赶上了他在此之前连续熬的时间。
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问菊的状况如何。当他听到“一切安好”的时候，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三月下旬的一个同样晴朗的下午，菊在继续积极配合的状态下，终于被批准转入了普通重症病房。
菊在转床的时候，终于又一次看到了重新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的耀。但那个身影只是一闪而过，在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便已消失在了走廊那一侧的拐角。
晚上，菊的新病房的护士在闲聊时偶然说道：“知道吗？那棵一直不发芽的樱花树，今天终于有人看见有小芽了！”
菊笑了一下，“是吗……我终于是，胜过它了呢。”
“胜过？”
“那只是……我和我在ICU的时候的医生的一个小小的约定而已。”
“这样啊……这么说来，春天，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到来了呢。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看见长得快的几棵开花的场景了吧。怎么样？你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