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一切，永生永世——吾妻新生篇（上）(3)

“烛阴……弟……为什么你这么傻……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你这……让我拿什么来偿还你啊……”
跪在地板上，双手紧紧扒住他的手，每当哭喊出声时身体都会一阵痉挛，到最后嗓子里似乎被堵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趴在床上不断地哭泣。
欧根转过脸，指尖轻轻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尽管眼圈有些发红，但还是轻抚着我的后背。
“别哭了，别哭了……至少他现在只是昏迷了而已，很快就会醒的。”
“不要……我不要，我曾经在他心中位置……我不要啊……”
来来回回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吾妻也算是哭累了，倚着床就睡着了，但怀中自始至终都抱着烛阴的手臂，眼角的泪水滴落在上面，浸湿了袖子。
“可怜的孩子。”
欧根拿过来一张毯子，披在她身上，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那一头柔顺的发丝，摇摇头。
“生活还要继续的，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的泪水也没有完全停下，口中依然喃喃地叨念着什么，但是至少哭泣已经停下了。
“烛阴……不要离开我……”
……………………
“哟，哭啥玩意儿呢？”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在房间的中央，一个黑发青年站在那里，微笑着，一对金色的蛇瞳现在却异常柔和地望着她，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至亲故友，熟悉……有很陌生。他穿的是曾经学院里穿的夏季制服，连发型和身高外表都像是四年前的样子。
“吾妻姐，好久不见。”
“弟……弟？真的是你吗？”
他苦笑一声，走到我的面前，而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
这一切……宛如一场梦，室内的空气仿佛不再流动，窗外阳光也昏暗了几分，甚至连床头那枚银色的小陀螺也没有停下，稳当当地站立着，旋转着。
“为，为什么？！”
我难以置信，这个人……烛阴他就站在我的面前，那床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