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栾】不见不念（中）(3)

后来糕糕渐渐发现，自己离得越远，怼怼的身体就越差，虽然不知是什么关联，糕糕索性也就不再抑制自己，陪着吃饭的怼怼，陪着看书的怼怼，陪着卧床的怼怼。仗着不能被看见，日日在人家跟前，飘来晃去。
一晃就过去了三年。
怼怼临终那天，也早早留好了遗言，并且遣出去一屋子的人，独留他自己。
糕糕站在床边看了又看，熟练的轻轻吻上他的恋人。怼怼的眼睛慢慢睁开，里面蓄满了不少的泪。
“高老师，你在对吗？虽然我看不见，可我总觉着是。”
糕糕震惊过后，反应过来，狠命地点着头。
“你给我留得信，我看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这一生的喜欢，不如回你个‘好’聊表心意吧！”

糕糕看着笑得如多年前一般纯粹而又好看的怼怼，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才把自己触不到实质的手放在他已经满是褶皱的手上。
“糕糕，如果，有来生，你可千万要等我，这次的表白，我先，说。”
随着怼怼的最后一句话，糕糕的身体逐渐透明。
他仍旧声嘶力竭，拼尽全身力气的告诉怼怼，“好！”
他知道他听得到，就像他知道他一直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