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画家（尚九熙）(2)

周日晚上，周九良带着于瑞筱早早地就去了饭店，大家陆陆续续地都来了，尚九熙最后一个到。
“迟到的罚酒啊。”赵淑绮坐在孟鹤堂边上，对着尚九熙说。
“队长夫人咱得讲理啊，我这不是替你老公取蛋糕去了么。”尚九熙辩解。
于瑞筱也跟着起哄“罚酒！罚酒！”周九良按住了跃跃欲试的她。
“行，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尚九熙一饮而尽。
这时，一位服务员进来，放菜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尚九熙的手机。那姑娘连忙蹲下捡，尚九熙也弯腰去拿，两个人的手就这么碰到一起了。
姑娘捡了起来，递给他说了声“抱歉”。尚九熙却盯着她的眼睛，有些走神，甚至无意识地说了句“好像”。
何九华推了推他，他缓过神来问了那姑娘一句“姑娘你今年多大。”
服务员也懵懵的回了句“27了”
“那你比她大，她才25。”尚九熙说完便抬头把秦霄贤倒的酒喝完了。
秦霄贤边上的杨可儿示意服务员离开，秦霄贤拍着尚九熙的肩“怎么了哥，有心事？”
尚九熙摇了摇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何九华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头“我想起来了，那姑娘长得特别像九熙女朋友。”

“九熙女朋友？你见过？”孙九芳伸出了他的大脑袋。
“我在客厅见过她的画像，跟刚才那姑娘长得特别想。尤其是眉眼，简直一模一样。”何九华越说，大家伙越想见见她，都撺掇着九熙带她来见见。
尚九熙原本一直在喝酒，突然打破了他们的话题“她走了。”
这句话说完，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走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于瑞筱小声问周九良，但是这么安静的情况下大家都听得到。
尚九熙隔着桌子回答她“对，就是去世了。在她25随生日的时候。”
其他人也不知道接什么，只能把话题扯开。尚九熙也不参与他们，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没喝酒的于瑞筱开车把尚九熙送到他家楼下，和周九良一起走了。尚九熙晃晃悠悠地上楼，打开了书房的门。
里面全都是他的那个姑娘的画像，站着的、坐着的、笑着的、委屈的。
尚九熙坐在画架那副没有完成的画前面，拿起铅笔，继续勾勒那双充满朝气的眼睛。尚九熙怎么画都不满意，画了又擦掉，翻来覆去地纸都烂了。
他把画毁了的画丢在了高高堆起的垃圾桶里，重新描摹记忆里的她。直到凌晨，他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