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龙龄】长生殿（贰）(4)

差点就被张纪给打破了……
张家在做的事情不是能让张九龄知道的，张九龄还不够成熟的应付这些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了脸上藏不住事被发现，那恐怕会被对家抓起来吧……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论是带少爷去还是不带少爷去，他都要犹豫很久。面上是张纪自己都不曾了解的表情，紧锁眉头眼神全是担忧，张纪干脆闭了眼睛阻断脑子里奇怪的思绪，握拳的手用力捶在木制扶手上，连着一片都轻微振颤。
第二天张九龄穿着他自己最喜欢的格子马甲来到了这个戏台，张纪穿了身不引人注目的普通西装，端着手臂长的正方形木盒跟在身后。见到有些年岁斑驳的戏台眼神亮了亮，台下座位不多，只有九张桌子，但是放的散，每个桌子都相隔甚远，每个桌上都放着茶水和几个碟子，碟子各里花生糕点瓜子，张九龄第一次见到一个劲往前走，势必要坐在第一排的模样。张纪看张九龄要往前走，忙跟了两步拍拍张九龄肩膀将角落的椅子拉开让张九龄坐下。
“我想往前一点儿。这儿我什么也看不见……”张九龄被迫坐在最后有些不太开心，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捏着碟子里的瓜子。

埋怨的话张纪没往耳朵里进，只是站在张九龄身后把手里抱着的放在张九龄桌子上，“这是礼物。”
张九龄打开盒子稍微扫了眼，是一套烤瓷茶具。看起来色泽不错，若是卖也能卖个好价钱，他对这礼物很满意，果然交给张纪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过多久看台下的位置坐的满满当当，全是穿着长衫或是麻布衣服的男人，张九龄这一桌始终只有他一个。不少人往张九龄这里探头说话，一对上视线又赶紧移开。这让张九龄有些疑惑，张纪便侧下身子和他说，“少爷，我们不适合这里……”
刚说完张纪怕张九龄不高兴，又补了句，“我们衣服穿的和他们不一样。”
张九龄从小到大都是西洋玩意多，就是现在衣柜里也没有长衫一类的衣服，听闻张纪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回头出去我们去店里定几套下次和他们穿一样的。”
张纪听完不再说话了，听张九龄话里的意思是要常来，而且还要换不同的衣服……张纪想想就脑子疼。
议论声似乎大了一点，尤其是离张九龄最近的两桌，仔细起来都能听到个大概，张纪重重咳嗽一声这才让看客消停。这里的看客没见过张九龄，也不知道他是张家少爷。张纪也是地下工作居多，看客不认识也正常。只不过，城里有钱人虽然不少，但哪怕叫不上来名字也是能够知道长相的，让他们议论的不是张九龄是否是富家少爷，只是他们面生，不知道来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