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方便”往事(3)

操场的西北角，有个厕所，一条斜线下去，西南角就是我们的男生宿舍。要从宿舍去上厕所就得对穿过操场。白天倒没啥，一到晚上去上厕所，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还是有点心理压力。
因为临江，加上历史久远，一直以来，学校里积累了各种魑魅魍魉的传说，所以一到晚上，要去上厕所的时候，这些传说就会自动跑到我的脑子里来。这种感觉，对其他男生来说，可能也一样。
久而久之，传说让不少人达成了某种默契，晚上都懒得去厕所，直接在宿舍外面站立，冲刷屋檐下的水沟。但这宿舍位置较高，水沟收集的各种污水会顺势流入另一条位置较低的水沟。“就地方便”如果不被禁止，长此以往，宿舍外的两条水沟恐怕就变成小便池了。

所以“就地方便”也需要勇气加运气。因为寝室熄灯后，会有值班老师打着手电筒在宿舍外四处乱射，看看有没人聊天，有没人聚众赌博，有没人胆敢在宿舍外“就地方便”。
不过年少的我们对于“就地方便”这种骚操作并不以为然，如果被老师抓住，还有点洋洋得意，成为第二天的谈资。老师抓人后的处理也简单除暴，先是训戒一番，再打发去操场跑圈，跑不动了就回去睡觉。
记忆中，我也有过不少被值班老师抓去跑圈的经历。甚至有一次，正在高谈阔论的时候，有个老师在外面大声叫我的名字。我忐忑不安的走出去，心想这尼玛完了，恐怕又得跑不少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