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蒿篇：其五 心心念念的是与非(3)

“你愚蠢的行为，在我们身边培养了越来越多的竞争对手，身边的人越来越富足，我们能吃饱的日子就越来越少。而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当我发现在货物中掺假可以大幅度削减成本的时候，你居然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我，还满嘴的道义。如果我们自己连饭都吃不饱，这世界上，还哪儿来的什么道义！”
“终于，我选择了离开你，也离开了我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城市，因为我知道，假如离开的是你，那么我的经营之道，已经根本无法满足那些眼光被你的那些顾客第一的狗屁道义‘养育’得越来越刁钻的顾客，最终，留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
“离开的这几年，你根本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因为卖假货进过局子，因为食物中毒事件蹲过号子，我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一个不用奔波，可以稳定生活的家吗？不就是想要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吗！”
“如果当初没有你，如果我一个人靠那些资源活在这条小小的胡同里，这些民智未开的蠢货顾客根本不会想到我卖的是假货，我也用不着去大城市受那些罪！”
“所以说，李瞳，我的今天，全都是因为你啊！能让我在W市遇见你，得到这么一个新仇旧帐一起算的机会，这可真是苍天有眼！”

“后来，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天书。读了它，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可以让普通人得道升仙的方法。不过我一个人所能吸收的天地灵气实在是太有限了，以我的寿命，根本无法坚持到羽化登仙的那一天。”
“于是，我开始试着收服那些得不到官方认证、在人类社会无法立足的小妖，哄骗它们为我办事，然后，就找机会把它们控制住，从它们的内丹当中汲取灵气。把内丹泡在福尔马林里，会大幅削减小妖的寿命，但可以更彻底地从中萃取灵气，为我所用！”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短短一年的时间，我的修为就有了质的飞跃。可惜这个方法还是不够快，因为现成的小妖也实在是太少了。为了尽快成仙悟道，我开始利用天书里的方法，快速帮助普通的动植物脱身为妖，然后，就有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般美景！”
“这个房间里的内丹，几乎都是从我自己‘制造’的小妖体内取出来的。每三到四天，让小妖将其吞下一次，再过些时日，迫使小妖吐出来，就可以重新蓄满妖力，然后投入福尔马林中萃取灵气。”
“每这么做一次，我的修为都可以精进两到三年，这可比那些老道士们在深山里潜心打坐有效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