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探局】等（晗芳）(8)

救人是垂耳兔的事。
而我的事情，是应芳芳的央求，消除晗晗的记忆。
二爷曾经问过芳芳为什么在明明已经有了靠山的情况下，不选择和老汉长厢厮守。
芳芳以沉默回答。
我却心知肚明。
因为责任感。
因为这孩子和他母亲一样，是个会事无巨细为别人着想考虑的人。
经此一役，他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再拖累晗晗。
所以即使相爱，也不能不顾一切的在一起。
除非得报大仇。
除非他的花瓣全部展开才有一半的把握能杀回妖界。
可人间灵气稀薄，没有人知道，这朵含苞半遮的向日葵什么时候可以吸满阳光。
连芳芳自己都不知道。

「八」
在消除记忆后重新爱上芳芳的老汉，又一次被消除了记忆。
我也知道这对他并不公平。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这是他恋人的决定。是我弟弟的请求。
芳芳红肿着眼睛抱着老汉出去的时候，我终究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老汉重新做起街头艺人，芳芳继续在青旅发挥着他的厨艺。
只是这一回芳芳主动和他做起了朋友，两个人没过多久就无话不谈。但二人却都十分有度，不约而同地保持着“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距离。
我不是看不见芳芳强颜欢笑下压抑的失望，但我看得更清楚地是每每与芳芳若即若离时，老汉眼底的狡黠地笑意。
没有谁能决定谁的人生，除了他自己。
这是很早以前，我就想对芳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