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荣之妻 第一章(2)

我们都没有说话。
雨又下得大了一些，我磨了一杯咖啡，递给他，他坐在我旁边，端着咖啡，细细抿了一口，说：“你不看看你丈夫送给你的东西吗？”我摇摇头，夹着半根烟的右手放在头上，说：“他这种人，早就用形式代替了内容，我也只不过成了形式而已，他要的内容已经飞了...”他又品了一口咖啡，说：“形式也好，内容也好，起码是他的一番心意，他在外本来就很忙，而且他算在我的前辈中最有实力的了！”我微微笑着，不想反驳他，也不想继续说话了，礼物被我随意地放在面前。
雨还没停，时间接近午夜，咖啡已经被他喝光，我躺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已经装不下烟头了，我还行继续抽烟，但他抓住了我的手，夺去了烟盒，我不想抢，他却不放开我的手，反而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并没有反抗，他开始抱住我的脸，吻向我，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开始令人着迷...窗外，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了，伴着风，树叶也沙沙作响，一切都仿佛向这个世界诉说着不甘与反抗，雨点开始进入下水道，与浑浊的污水化为一体，而终有一天，它会成为河流，大海，以及另一天的雨水。
雨点逐渐变小，一夜之间，万物复苏，晨露中透出朝阳的清新与重生。他也走了，带走了那个味道，而丈夫的东西，已经被我打开，是一朵花，黑色的蔷薇。我又点了一支烟，望着他的背影，我知道他不会属于我，我也只想当他生命的过客。我拈灭了香烟，开始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