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春衫薄（19）(5)

他听见几声沙哑破碎的痛呼自帘内传出，依稀夹杂着几声有气无力的咒骂：
“你个…小王八…蛋……疼死老子…了……”
中途温情出去取药，蓝忘机趁此间隙撩开了帘子，急匆匆地绕了过去。
甫一进门，他就看见了额间冷汗涔涔、死咬着下唇，抓着床单不放的魏无羡。
见他过来，魏无羡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
“蓝湛？”
蓝忘机握紧了他的手：
“痛的话，可以抓住我。”
好不容易挨过了又一阵剧烈的疼痛，魏无羡喘了口气，勾起嘴角道：
“没事，你别担心我，其实没那么……疼……”
抓着他手臂的手骤然收紧，魏无羡本来急促的呼吸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割裂成了好几段支离破碎的气音，他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般紧紧抓着蓝忘机，哑着嗓子轻声说了句什么：
“……”
蓝忘机听清了。
那是一声沙哑无力、痛到极致才会发出的痛呼。
“蓝…湛……我好疼……”
魏无羡就这么苦苦挣扎了近一夜，直到天边微微露出破晓的晨光时，才把肚子里这个闹腾的小崽子给生了下来。

温情把孩子抱走清理时，他仍然紧紧攥着蓝忘机的袖子，气若游丝道：
“男孩还是…女孩…？”
乾元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男孩。”
魏无羡露出一个脱力的笑容。
他看见蓝忘机俯身，轻轻把手覆在了他眼帘之上，轻声道：
“你受苦了。魏婴，对不起。”
“哎没事…你不用跟我说这个。”
温情把孩子递给蓝忘机之后便自觉地出了门，魏无羡端详了好一会儿，嫌弃道：
“怎么这么丑……亏我疼那么久把他生下来。”
蓝忘机浅浅地笑了一声。
魏无羡靠在他怀里，轻轻弹了一下小朋友皱巴巴的脸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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