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7(3)

“那就对了，在这里常住的人是不会来我家吃饭的。”
“为什么？”
“姑娘，你是中国哪里人啊？”老板为嘉林添了一杯水。
“我。。。算是天津人吧。”
“天津好啊，我这一手厨艺就是在天津学的。”
“哦？”
“其实啊，我这家店刚开的时候生意很火的，就是因为太火了，遭到了排挤，其他餐馆看着眼红，就开始造谣，有说我这里不卫生的，有说吃病过人的，都是为了糊口我可以理解，原以为他们会适可而止，大家都有碗饭吃就好，可他们非要把我逼走，竟然让人假扮顾客来我这里吃饭，吃完饭后口吐白沫送了医院，从那以后我这里人就越来越少，常常是服务员比顾客多。”
“那您为什么不告他们？”
“没凭没据怎么告，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我只知道我的菜没有问题。”
“那您又为什么不换一个地方重开呢？”
“我不换，我就是要他们看着，看着我的店好起来，再说，换个地儿谁知道又会遇到什么，我在这儿起码没有比这时候更坏的了，偶尔会有几个人，我也挺高兴了，我相信我的手艺。”见嘉林饭吃完了，老板准备收碗筷离开。

“您就没想过放弃？长期的入不敷出这几个服务员怎么办。”
“孩子们都大了，都有能力，都不用我操心，我又只会做饭，异国他乡谁都不认识不干这个，干什么呀，至于他们几个，都是可怜人，跟着我起码不会饿肚子啊。”
出了餐馆，嘉林一路想着老板的话，爸爸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自己从来想象不到哥哥口中爸爸的不易，今天见了餐馆老板，有些明白了，同行是真的可以这么狠，幸而这位老板子女有成可以接济，当年父亲却是孤身一人生死相搏。
回到普林斯顿，嘉林还是像平时一样，做研究做实验，跟着老师搞项目，偶尔会跟老师回家看看他的夫人，尝尝她做的三明治，大林还是会按时打来电话，每次都会问什么时候回国。
一个多月后，嘉林连续三天没有接到郭麒麟电话了，虽然有点不安，但也没有多想，直到那天半夜郭麒麟打来电话“嘉嘉，回来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