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3【熙华】(3)

文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何九华，就算在以前他在军营中也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在文砚眼中的何九华都是温文尔雅的，做事沉稳，而现在的他，眼中有前所未有的慌张，也从来没有这样冒着欺君之罪去保护一个敌国的将军，他开始看不懂他陪伴了二十几年的主子，现在的何九华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你知道吗？他差一点死，差一点就死在你的剑下了”何九华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很生气，气自己连自己的下属都管教不好，气自己第一次没有能力保护一个人，气那个人就在他眼前受到伤害他却不能为力，不能为他承受，也不能避免他遭到伤害。
“公子，可是对他有意”文砚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自己心中的怒火，这一刹那间，他的头脑里闪过九熙的面容，想起他的笑，他的一举一动，想起他都自己开心时候会喊自己兄长，想起就在刚刚自己明明受了伤却还想保护自己的样子。
他不能，世间纲常伦理如此，他做不到，也不能做。可是那纲常伦理中哪一条有规定男子之间不可相爱，或许是没有人做这第一人，可是就算如此，国家不同，终有一天他们也会站在对立面。
“我没有”何九华松开了文砚的衣领，背过身去，他不想让任何人他如今这幅模样“我于他不过是知己，是，是兄弟”他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变得小声，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底气，他不知道若是九熙知道自己是南宋间谍，欺骗他，还策划了今晚的一切，九熙会怎么做，是杀了他还是恩断义绝，无论是哪一个结尾都是何九华所不能接受的。

“公子，今日之事你可得好好思虑一番，今晚的那些人文砚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他不会怀疑公子，再者就算他查到公子也是魏国人，与北齐无关，与今晚的北齐刺客无关”文砚还见自己主子这样，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国之大业，不得不狠心，他倒是希望主子可以尽早醒悟，以免伤人伤己。
“我知道了”何九华此时已经无心再去想自己会不会被怀疑，浑浑噩噩的朝客栈走去，心中已经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