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2)

杏花村但凡怀里兜过东西的人，都被牧魂雨摸过，梳子、烟叶、铜板等，有时候会有胭脂，她就会送给村里唯一的朋友小兰。
小兰与牧魂雨同龄，村长的女儿，最喜欢娇艳的红，每次牧魂雨带红茶花回来，她都很开心，欢欣起舞的样子是村里最美的风景。
天色渐暗，牧魂雨比往日回来的晚，他去了集市，买了胭脂。
牛归了草棚，他去了村长家。
天完全暗了，路上未点灯，牧魂雨摸黑蹲在村长后院外的大树下，学猫叫了三声，声音两长一短，他与小兰约定的暗号。
村长家没有灯，也没动静。
要不是特殊的日子，这个时间该是吃饭的点，家家有炊烟和灯火。
村长一家未归？
牧魂雨这时想起一路走来，小路旁的屋子皆是如此。
他敲了窗户，确定无人，抬头瞧见远处有火光。
那是村祠堂的方向，莫非有临时集会？
牧魂雨朝火光走去，这时，身后屋子的窗户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