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做京城巷弄一只猫》
夜深了,祝你安好。城北娟儿笑话我晚安都要多说几字。
起风了,我踉踉跄跄,跄跄踉踉,迷醉似踱步往城南走去。月朗星稀,风儿像只妖精一样,抚捋我的毛发,抱着我轻轻呢喃,她说,威尼斯有种红,易碎的绸红。
我不理会,低头继续寻着朱色古木气息。
我进了一座庙,那秃子竟深夜不睡,守着根烂木,那腐朽的味道犹如快长出木菌。
我爬上他的蒲团。这木都腐了几年了,你还守着?盼着春生么?都快冬至了。
秃子不说话,低声喃着他那我听不懂的经文。一只手抚摸我的毛发。轻柔又平静,摸得我倦意袭来。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秃子说,明天夜里城东城隍处,需你走一趟,不许偷喝。
我懒洋洋哈欠应着。城隍爷怎么了?
秃子说,我一小僧,怎知大能何如?
我眯了下眼,那也是,城北娟儿说了。北海毫无办法,这根烂木头该扔了,早日归化为泥土也不失造化。
秃子又不说话。
不是猫爷我说,秃子你执念太深,成不了大道的。
秃子却道,猫儿怎知我要何道?
噫~这秃驴,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