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 高雄所谓的修行(5)

当我站在指挥室沙发旁的镜子面前，一个面容滑稽的陌生人便浮现在我了的对面，我回头向贝法问道：“你看你看，这人是我吗？”
贝法忍住话语递给我一条张牙舞爪冒着热气的毛巾，或许此刻贝法唯一可以发出的声音只有咯咯的笑声
我继续欣赏着，我发现我的额头还是原来的模样，眼睑周围也没有什么变化，其他的地方几乎全都背叛了我，我的衣服也脏兮兮的。
看到衣装上的污渍我便顺着身体的线条看到了指挥室的地板上，指挥室的地板正干净的发亮，被我携带而来的几滩污水也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两种截然相反的内容表现出了同样的形式。
于是我向贝法抱歉道：“我好像把地板弄脏了，贝法。”

“不必担心，指挥官。”贝法的表情恢复了往日的神态，“等下我来清理。”
话到此处镜子里的人点了点头，然而随着我脸上的污渍渐渐在毛巾的温暖下消融殆尽，镜子里的人开始慢慢变成了我。
我逗留在自己面前心满意足地说：“你看，这才是我。”
贝法的声音摇曳着，让我回忆起了池上轻盈的蒲苇。“指挥官…呵呵呵…您是小朋友吗？老大不小了还有兴致玩泥巴。”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月明星稀的夜晚它显得出奇的大，就仿佛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进了。一墙之隔的屋外此刻正侧卧着寂静的山林，星星点点散落着夜晚的虫鸣。与我不同，它们自古以来就已经存在，但当我作为一个普通个体融入到人类历史的洪流中我便也成了亘古而来的存在，纵使朝代更迭如流，月下之人不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