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过年，还是要在自己家呀！(12)

只是刚碰上，心底的疼意便如洪水般涌了上来。
那手小小的，冷冷的。
跟那雪花一般。
没有一丝温度。
是了，少主至今到底还是幽冥司的魂灵，即便是有躯体，又如何能有寻常人的温度？
“美人……”佛跳墙握着少主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力道，眼中有些酸涩：“对不起。”
对不起，一直都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不在你身边。
对不起……是他真的太没用了。
“没有的事。”少主摇了摇头，垫着脚用另一只手拂去佛跳墙肩头的落雪。如冰的手不经意拂过佛跳墙的脸颊，烫得他眉头紧蹙，眼睛酸得发干。
“我们福公一直都做得很好啊，说什么对不起。”艳红如火的小姑娘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食魂笑着。
“我记得当初在聚春园时，你无条件的信任。”
“我记得当初我说要不要来空桑时，你的毫不犹豫。”
“我记得当初灯影提出那种无礼的要求，你的不反对。”
“我还记得当初莲花血鸭捉住我时，你还放言要杀了他。”

“佛跳墙啊……”
一朵硕大的烟火在空中炸裂，金红的火焰将其他小焰火的光芒尽数剥夺。照得天空全无暗色，照得空桑宛如白昼，照得少主眼前金光熠熠的食魂更加耀眼。
“若真要说抱歉，那人也应该是我啊。”
“抱歉害你的聚春园被烧了。”
“抱歉让你面对一个需要重建的空桑。”
“抱歉让你经历了很多原本不用……”
“可是那些，根本不需要说抱歉的。”少主眼前一闪，竟是佛跳墙就这么直接抱了上来。“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意愿，美人何须介怀。”
“那我也是一样的啊。”
少主拍了拍佛跳墙的背。
像是在安慰某种身形巨大，心思却敏感得很，喜欢扑在人怀里呜呜讨摸撒娇的大型犬。
“再等等，再过一阵子，我就回来啦。”
“好。”
“那时还得再求福公保护我，只怕福公莫要厌烦才是。”
“怎会？”佛跳墙笑着，比那焰火更美。“既然是美人的请求，哪怕是刀山火海，福某亦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