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巍生-巍受】罪神进化论（1~3）(8)

几天后，他接到罗浮生的电话，匆忙赶到那里。
那位一脸阴霾的上司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黑胶唱片里咿咿呀呀的戏文，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去把暗房收拾下。”
罗诚心里“咯噔”了一下。
别馆的“暗房”，是专门用来拷问洪家犯人的刑讯室，有绝佳的隔音效果。
当罗诚打开房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后，背上不禁一阵阵地冒凉气，脑壳嗡嗡发疼。
小倌浑身一丝不挂，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如同死去般。身旁的衣服都被撕碎，成了一片片残破的烂布，眼镜被扔在了墙角，玻璃片已经踩得稀巴烂。他身上都是泛着浓烈腥味的白色浊液，混着私处的鲜血流到地板上，弄得到处都是。不光整个背部，还有手臂、臀部、大腿，都是累累的抓痕和鞭痕。右边肩膀和手腕的地方，还有好几道血红的牙印。
罗诚默默地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迅速地处理干净现场，从别馆后门把人带走了。他从来没有一丝探究的想法，也不敢去想，为什么自己的上司突然有如此行径。
但显而易见，一定是因前几天参观图书馆的行程而起。

两天后手下来报：小倌死了。
听完罗诚的转述后，罗浮生只是随口说了句：“给那个老板和小倌家人重赏。”，再无其他。
自那以后，这成了罗诚的例行公事。
每次洪家掌门人说要去图书馆以后，他就心领神会地迅速派手下找人 —— 一个长相斯文略带书卷气的男人。等当家回来那天，再要求对方梳四六分头，穿戴好纯白衬衫、灰格子马甲、浅灰色长裤、黑丝边眼镜，由他亲自开车载去罗浮生的别馆，然后……等当家来电通知他，去那里把“用坏的玩具”—— 或者应该叫做“尸体”，处理干净。
神的右手是慈爱的，却常向人类示以左手的凌厉。
无辜的绵羊们，被错置在左边，接受了审判。
第03章 图书馆的秘密（下）
“……他又去了？……知道了。老规矩，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井然听完下属回报的罗浮生的踪迹，就结束了通话。
图书馆么……罗当家，不知你看完那些手札后，会有怎样的心情呢？我万分期待！
井然一手把玩着手机，一手插裤兜，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迎着煦暖到有些烧脸的阳光，望着远处蓝天里的丝丝游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