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黑白键（钢琴家教×大小姐）上(7)

最重要的是我愿意让他教，千金难买我高兴。
和闵玧其相处的时间长了，好像我也渐渐忘记了当初究竟是为什么头脑一热答应了他的交易。那段时间里，一个教的兢兢业业，一个学的认认真真，看上去仿佛真是一段师生友爱的佳话。可惜只有当事人知道，归根结底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然而最让我欣赏的，其实是他那份随性中深藏的热爱，他说：
“如果不做音乐，我大概也会从事别的行业。但如果那样，就只是苟且生活了。”
所以，仅仅是在这种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不愿意违背灵魂，便去弹琴了，便去做音乐了。
“所以你来教我，这不是违背了你的意愿吗？”
闵玧其像是已经适应了我时不时满嘴跑火车的调侃，耸了耸肩认命般叹气：“人生在世，总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
“您说我百无忌惮，其实满嘴跑火车的人是您才对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真是的，这人没事耳力这么好做什么？

“老师，我觉得您应该给我一些奖励。”
“你又想做什么？”
“我跟您打赌，要是我扒出了您那首无名的曲子，您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呗。”
原本身体不听话地向前倾向他，在捕捉到彼此那一丝不太自在的气息后我又像从前那样往后靠在键盖上，可话里话外执拗着有一种你不答应我，我就闹的意思。
他安安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会遭遇他拒绝三连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回来摁着我的肩膀，硬生生将我的背挺直。
“人坐直，有你这样弹琴的吗？”
“您不也驼背吗？”
余光瞥见他抿了抿嘴第一次出现了无力反驳的神色，虚握起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
“你不是说要扒曲子，还愣着干嘛？”
他的催促声有些不耐烦，可却听得我眼前一亮。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我瞎猫碰着死耗子了？
……
闵玧其随手弹的那首曲子节奏并不复杂，第一天安安静静听他弹了几遍之后，旋律已经深深刻在我心中了，更何况那时坐在他身边的我也没少去看他在琴键上跳跃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