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14)(4)

"上帝不会宽恕我的……"约瑟夫不再控制自己的举止，他畏缩着，把头抵在木台上，约瑟夫开始低低地抽噎，他感觉自己被捏成了小小的一团，落进滔天巨浪，在翻滚的中流里被成吨的海水挤压、吞噬。什么意义也没有，影响不了别的任何泥沙或水流，只是兀自在痛苦中呻吟。没经历过这些的人笃定地相信着当下，可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敢信了……"我多希望此时闸刀能从头顶上再掉下一次……"
伊莱表示很不能理解:"现在生活其实容易得多，我们相信钱，钱能带来一切。不需要争论谁更神圣、高贵什么的……不论你是什么党什么教，有钱就能活下去。"
约瑟夫脑子里闪过盛典上对国王的宣誓和被授予勋章的时候，他曾是年轻而万人敬仰的骑士，那把骑兵刀是继任公爵仪式上的礼物……
他从没觉得这样出离愤怒也从没这样无助。

"上任先知没能找到适合从出口接你的人选，这差事就落在我手里了，还好在役鸟的帮助下我找到了一个大概不会反感死人、灵魂这类东西的人。"役鸟从外面飞回来，落在伊莱肩上，"其实我愿意完成这项工作也是因为报酬不菲，这是某个想让你活下去的人托付给前辈先知的任务，当我完成后就可以让役鸟带我去拿钱。"
"看来，我们有一位不速之客。"伊莱摸了摸役鸟的脑袋，转过身去，"先生，您的剑术应该不错。"说罢丢给约瑟夫一把生锈的凯尔特剑。
伊莱双手叠在一起，颇有仪式感地往外走去，而刚刚瘫在地上的约瑟夫还不明所以。
"先生，跟上，我们可能有危险～"伊莱的语气就像在开玩笑。
约瑟夫将信将疑地提起那把可以说远古形制的剑站起来，追上伊莱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