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同人(3)

“小时候不懂事，跟着大人胡说八道，顾、顾小子，你别放在心上。”冯顺抹了抹额间的汗。
夕朝一愣，眉眼愈加温柔。
夕朝说要参加科举，他长身而立，我有些怪罪我耽误了他的时间，愧疚极了。
他的手轻轻抚我的头：“既然如探囊取物，就莫担心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冯顺，他的灰暗的眼里参杂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未想过，冯顺会反水。
我被困在阴暗的角落，冯顺脸上的痴狂让我觉得嘲讽。
他是夕朝的故人，我只觉得不忍：“冯大哥，回头吧，夕朝和我都会帮你想办法的。”
“他不过是贱籍里出生的人，一直以来只有我可怜别人，哪里允许他来可怜我！”
他说得起兴：“我同他相识？相识个屁，他不过是个贱籍出来的贱种，连爹都不知道的杂种！和他娘一样，让人恶心。”

我只觉得如冷水劈头，为夕朝不值。
他的斧头向我砍来，我闭眸，觉得死期将至，而最后的遗憾却是没有见到夕朝。我还没告诉他，我心悦于他，还没有看他考取功名……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我睁眼时，他已经死了，顾惜朝背对着我，青山被血染上红梅，杜若的气味也盖不住血腥。
“夕朝。”我颤抖的声音，终于眼泪留下。
他将我搂在怀里，第一次未顾君子之仪，那只在我背上的手只是一下一下顺着。
“抱歉，我来晚了。”
他的眼睛很红，像是地狱的恶鬼。
五
“姑娘，你这并非心脉受损，是蛊毒。”
我望着唐晚词不忍的眼神，心中苦楚，还是强挤出笑意：“姑娘只需告诉我，我还有几年好活。”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