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二十、如果你是一道风（飒绒/啃卷/炸须）

的士穿梭在午夜，尾灯划成一道流萤。车里的立风垂着头，五指绞进弯曲的发里。
他不知道心烦意乱的情绪从何而来，只知道现在要去找绒绒，不能让那个爱笑的小孩哭。
曾经的他是一道风，掠过世人，不曾停留。如今立风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牵住了，像一只风筝，不管穿过多少云层，顺着那道线找过去，站在那里的都是绒绒。
他就那么候着，只要立风回头，永远都有回路。
立风站在绒绒门口，伸手去敲。
“绒绒，开门好吗？”
“不要。”
“我们好好聊聊。”
“不聊。”
绒绒背抵门板，屈膝蹲坐在地上，声音透着哭泣后的喑哑：“飒飒哥哥……你在乎我吗？”
“在乎！我当然在乎”，立风摸着门，五指捏成拳。
“是第一在乎的吗？”，绒绒继续问。
“第一在乎。”，立风很快回答。
“那为什么总让我哭呢？”，绒绒攥着指头。
立风心里猛的一滞，鼻头有点酸：“对不起，绒绒，我……不是有意的。”
“嗯……我知道”绒绒埋着头，双臂环膝，把自己圈成小小的一个，“是我自己固执。”
泪落下来，洇湿衣料，绒绒仰头想把它们逼回去，“但是呢，飒飒哥哥，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你的小太阳，我不可以放弃。”
“一直以来，我不够能干，不如哥哥聪明，我知道，我不应该要求你注视我”绒绒咬着唇，轻声的呜咽终是控制不住，“但我还是想给你笑容，给你最好最美的东西。”
“绒绒，你在哭吗？”，立风听见啜泣，急忙拍门。
门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问：“飒飒哥哥，我可以任性吗？”
“你一直都可以的”，立风低声，然后转身靠着门。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无能为力又不知所措。既心疼，又迷茫。
“飒飒哥哥，你可以喜欢我吗？”，软糯的声音越过来。
“绒绒……我现在考虑的最多的是你”立风闭上眼睛，缓缓回答，“但是爱……我不知道，我不曾有过爱情。”
“因为害怕吗？”
“我不擅长处理那些联系”立风也坐在地上，隔着门，和绒绒背靠背，嗓音嘶哑，“人们因为爱而彼此交融，但是绒绒，我没有追求过它。”
“飒飒哥哥，你开心时会想我吗？”
“会。”
“难过呢？”
“会。”
“那想到我的时候是幸福的吗？”
“会觉得……养了一只小兔子。”，立风试图形容心中那些一闪而现的情感。
“那你就是喜欢我的！”，蔫蔫的兔子耳朵立起来。
绒绒终于从臂弯里抬头，他吸了一下红红的鼻头：“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总有一天，小兔子会住进你心里。”
立风没有回答，从喉里长长叹出一口气，眼里一半是温柔，另一半是从来未有的妥协。他几乎是默许了，抬起胳膊，反手叩了叩背后的门，沉闷的敲击声传到门后，接着就是一句宠溺又无奈的问话：“那乖乖的小兔子，是不是要把门打开了？”
门被慢慢悠悠拉开一条缝，绒绒的脑袋探在边上：“飒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