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区日记――我在碧蓝做提督（2）(2)

腓特烈那一筷子，让我想家了。
“大帝……劳烦你给我开瓶酒。”
“指挥官，明天还有炮击考试，需要你评阅，”
“我知道……算了我自己去。”
我起身去地下室的酒窖里拿出了一瓶来自北联的伏特加，砰地一声把它打开，也没拿杯，直接对着瓶口灌了起来。
为什么要勾起我的回忆，明明我已经要把它忘记了。
快醉吧，让我忘掉这些。
烈酒入喉，如火烧一般，连带着那些记忆一同焚成灰烬。
眼睛里的世界又扭曲了起来，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眼泪在脸颊上滑落，能听见自己的癫狂笑声，可那笑声就像另一个人发出来的，我环视着，看到了一个女人，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高挑的身材，温柔似水的眼神，我却哭了，那个声音在哽咽中对她说：“妈，我想你了。”
第三十三天
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看到床头柜上的药，我就知道又麻烦腓特烈了。
穿上军官服，来到了靶场，这会儿舰娘们已经都就位了，看到我来了，纷纷进入到自己的位置，等待我下达开始的命令。
“开始吧。”
考试什么的最无聊了，战舰，那是需要经历战火洗礼的，可是没有仗打，也只能这样了，看着她们炮击的数据，唉，还是老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回到办公室，开始拟订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训练任务，这些事必须要安排的明明白白，针对各舰娘的情况加以调整。
傍晚，我回到家里的画室中，拿起画笔，寥寥数笔，在那白纸上勾出了腓特烈的容颜。
调色，加水，上色，中锋运笔，侧锋设色，皴擦点染，极尽所能，那纸上，终于呈现出了令我满意的效果。
这时，后背感觉有什么贴了上来，我一回身，正好自己和腓特烈脸对着脸，她的舰桥顶在我的胸口，空气变得好安静，令我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那一刻我与她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下一秒，她伸出了修长的手臂环绕在我的后背将我搂进她的怀里，我听到她浅浅地说：“这张画得太美，美过了头，不像我了。”
“这就是我眼里的你，心里的你。腓特烈……”
我想说什么，却不知怎样开口，我不确定这样的举动她会不会生气，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想拥她入怀，紧紧地抱着她，像小孩儿抱住自己的母亲。
我抱住了她，头轻轻地歪在她的肩膀上，她身高一米九，比我还高，在她面前，我真的和孩子一样。
她没有抗拒，任由我这样依偎着她，我彻底放弃了成年人的阴鸷，在她面前，没必要继续绷着自己。
“指挥官，我新学会了一种乐器，要听听吗。”
“当然要，我最喜欢你的音乐了。”
她从背后取出一支乐器，那是我们东煌北方的一种管乐，名叫胡笳，她用她修长的手指捏着胡笳，吹出了苍凉的一曲。
那曲子好像在告诉我，我们的感情，如此的不清不楚，最后只会凄凉的收场。
我应着胡笳曲，在画纸上提笔写下：
“君不闻胡笳声最悲，紫髯绿眼胡人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