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堂吉诃德011
011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夜风一阵阵地吹,房柚歌的长裙在随风飘扬,碎发也在空中飞舞,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面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周九良,中间站着烧饼。他也同样纳闷,周九良去了那么久的却还没回来,他只好快速结束返场了出来寻人。
就看到了在门口僵持了很久的房柚歌和周九良。
“房小姐?咱们去后台说行吗?”烧饼开口想打破这个僵持的局面。
房柚歌没有回答,抓住了轮椅的操纵杆,慢慢地朝烧饼走去。
“我只见孟鹤堂。”她说。
后台应该是被清场了,只有孟鹤堂和房柚歌在里面,其他人都守在门外,美其名曰——怕他俩起争执。
沉默许久,房柚歌才说话。
声音小到只有孟鹤堂听得见。
“我第一次见你,受故人之托。我并没有什么要说的,您看信便好。”话语平静,没有点破什么内情,房柚歌看着有些不明白的孟鹤堂,“孟先生快看信吧。”她转了个弯,打开门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给她让道,包括那个叫她去后台的女工作人员。
轮椅驶至那人附近,房柚歌勾勾手示意那人低一下头,那人看似不明就里地低下,只听房柚歌说,“不要骗人。”
房柚歌怎么看不出来?那人毕竟费尽心思。
那人听到这话瞬间挺直了背脊,冷汗涔涔地从额上往下落,嘴角在不停地抽搐,那种被人戳穿了的后怕在一点点爬上背脊,爬上脑后,惹得头皮发麻。
房柚歌离开了剧场了,郑秘书开车,井棠瑞坐在后座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哥你帮帮忙。”房柚歌凑到井棠瑞的耳边小声讲。
井棠瑞听完之后正色,点点头。
后来的演出井棠瑞就没有再陪妹妹去了,都是郑秘书每天尽职尽责地接送,也陪看演出。
孟鹤堂也记得这位带着秘书来听相声的女生了,只是不那么清楚人是干啥的。
直到有一天去干爹于谦家里,他身上带着那块从锦盒里拿出来的手帕,被于谦看到了,问了一句,“哪个小姑娘送的啊?”
语气尽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
孟鹤堂一怔,看向手里的帕子,笑着回答,“观众送的,我和九良一人一块儿。”
于谦接过去仔细瞧了瞧,他不是很懂所谓刺绣这些,顶多看得出这是姑娘的一片心意。
“这是人姑娘自己绣的吧?这做工可不像买的。”于谦把手帕还给孟鹤堂,接手帕的人还有些懵。
“自己绣的啊?我还以为是买的,放在锦盒里,包装可精致了。”孟鹤堂傻傻一笑,把手帕收起来。
于谦一听锦盒便有了头绪,仔细想想,说不定师弟还是跟烧饼提了一嘴,说会有个爱看孟鹤堂的姑娘,但不是什么大事,见一见也无所谓。
“那姑娘姓房吧?”他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刻意去猜测到底是谁送的。
可孟鹤堂却是懵了一下,“干爹您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