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练笔：城市不净清洁公司（下）(2)

钟灵武吐出嘴里的烟，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何了凡：“解释了你就能明白？以你那可怜的脑袋瓜子，能接受什么是合理什么是不合理的？”
何了凡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钟灵武继续道：“我当然可以解释那都是什么回事。不过没有意义。地球上每天都会发生地震台风洪水什么的，你知道了又能阻止吗？那些『脏东西』不过就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某种事物，它们出现了，然后导致了一些后果，仅此而已。你知道了，跟知道了地震是怎么形成的没有差别。”
何了凡道：“那至少我知道了地震是怎么形成的。”钟灵武指着他的鼻子道：“那你告诉我地震是怎么形成的。”
何了凡约略想了一下道：“我没记错的话就是板块运动造成的？”钟灵武吐了口烟：“那只是其中一种。火山活动，陨石撞击，甚至某些国家在地下进行核试验都会造成地震。其他自然灾害也一样，不是单一原因构成的。『脏东西』对于人类来说，不也是类似的自然灾害。它们是自然的一部分，然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它们呈现到我们面前。我们觉得它们有害，于是就叫它们是『脏东西』。你告诉我，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了凡听完这句话，倒是觉得有些道理。一直以来他的意识中都认为『脏东西』——也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鬼』——是专门害人的东西，所以大家才害怕它们，想方设法驱赶它们。但他从来没想过所谓的鬼可能也只是这个世界自然的一部分，它们未必是想害人，甚至可能是我们影响到了它们才导致它们不得不出来捍卫自己。
在古代，老虎之类的猛兽大家是会觉得它们有灵性的，甚至能驱鬼。现在不少地方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些老虎样子的装饰，目的就是驱邪。但现在大家都知道老虎不过是一种动物，是这个自然的一部分而已。在这个情况下，老虎跟鬼反而都是一样的。
何了凡与其是想了解鬼是什么，不如说他只是想求个心安理得，让过去他认为不可能、不存在的东西有个能接受的理由。现在他确确实实看见了它们的存在，这不正是最好的理由吗？
正当何了凡神游天外，对这件事不断揣摩的时候，钟灵武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你那枚祖宗留下来的钱币我倒是知道一些。”
听到这句话，何了凡顿时变得兴奋起来，他好奇道：“好啊，你说！”
钟灵武道：“就像刚才说的，那是一种特殊的钱母。钱母你知道是什么吗？”何了凡道：“不是特别懂。”钟灵武道：“简单来说就是钱生钱。通过特殊的仪式让钱变成钱母，然后供养它就能带来财运，让你发财。你家以前过得还不错，应该就是这枚钱母帮忙的。”
何了凡疑道：“可是我家后来变得不那么有钱了。”钟灵武道：“很简单，你们忘了供养。”何了凡这才想起当年爷爷留下这枚钱币时好像交托过爸爸要怎么保管，但爸爸认为那都是爷爷的迷信所以没留心记住，现在早就不记得当年爷爷是怎么保管的了。想来那就是爷爷供养这枚钱母的办法了。
钟灵武继续道：“如果是一般的钱母那还没什么，不需要特别的供养。但是你这枚钱母里面封印了阴兵，不供养的话它们的阴气就无处消解，久而久之积聚起来自然就会反噬财运，让你们家越来越晦气。而且你把它扔了也是没用的，因为阴气所在的空间跟我们的并不一样，扔掉只会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