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明日的光辉 —— 第二章（上）(3)

“你体内舰装稳定性很差，我本人并不建议你现在就在这里睡着，除非你想大概率永远失去意识。”
之前在停尸房见到了皇家方舟，看起来净化者这一下子是挺狠的，皇家方舟的整个下巴外带着一半右脸被直接掰扯下来，而且咽喉部分也被破坏的很严重，发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脖子就只剩下骨骼和舰装了。而且其他地方也有着大量的穿透性伤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先被净化者暴打，而后拉去审问了一番的。
当然，右眼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可以直接看到对面的黑色血窟窿。
不经意间，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镜子里的自己。
“这就是我么……”
血红色的瞳孔与同样火红色的长发，衣服倒是很随意的穿在身上，就像是一个不会打扮的人一样，只要穿的上就完全不管太多。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一道奇怪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右小腹，犹如一个趴在皮肤下的蜈蚣一般，很是丑陋，而且与她洁白的皮肤完全不相称。
不过，好几天了，也只是浑浑噩噩的度过。
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够做什么，唯一要做的也就是填饱肚子，满足自己的必要的生理需求和新陈代谢。
舰装……
也根本就打不开……
自己都不知道，舰装究竟去了哪里。
记忆中断在几天前，唯一能记起来的，也不过是看到了泡在福尔马林里面企业的脑袋而已。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记忆，直到现在。
废弃的医院里，不知为何却还有着浓烈的福马克林的气味，砖瓦病房里生锈的八音盒缓缓转动着，破碎的音符流泻开来、半开的窗户闭着嘴呻吟，远处地下溶洞里的嘀嗒声从有规律到无规律又是一个轮回....
破烂的、能明显看出曾经精致的华丽人偶，灰白的脸上嵌着的无神的眼睛，缓慢舞动，越跳越快，发型、面孔、身躯、服装、饰品，越来越精致、鲜艳，黑红色的沉重舞裙，灿烂的、诡异的笑容，在黑色与红色鲜艳到极致时——身首分离。停顿几秒，无头的人偶再次缓慢舞动起来。——戛然而止。
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滴着水，记录着这一切我在等待什么呢？孤寂的终焉亦或者是渺茫的奇迹？
花朵在飘散......
风信子枯萎了，蒲公英飞向了天边......
罂粟花在怒放，在尸体之中疯狂的生长。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身旁的仪器滴滴答答，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孤独而又凝重，清晰而又模糊......白色，苍白的，一切都是，世界也是苍白无力的……
但是那些死去的舰娘的这份忠诚，倒是着实让乌达洛伊大开眼界，甚至说让乌达洛伊很是好奇。能够为了命令不惜去死，甚至那些命令纯粹就是让她们去当炮灰的，也在所不辞。
究竟是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她有如此的忠诚呢？
“那样的忠诚可真是令人感兴趣，要是训练成一个战士的话……哦不，要是训练成武器的话，恐怕就算是净化者也会畏惧三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