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戒烟

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九良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可能，从他拉着自己的手说要一起搭档的时候就有了吧
第一次见孟鹤堂的时候是在传习社，于老师给他推荐了周九良，他到传习社见见
那时候的孟鹤堂还是于老师的助理，皮肤晒得黝黑，尖尖的锁骨延到肩上把白色的T恤顶起两个鼓包，清秀的样子，明亮的眼睛
那时候的周九良明明比他小，看起来倒是像个老干部 
两个人坐在天台上，周九良递过去一支烟，“小小年纪就抽烟，对嗓子不好，少抽点吧”
“嗯”周九良应了一声，没往心里去
那天的两个人在天台上聊了很多，生活、爱好、习惯，聊得最多的还是相声，聊起相声的时候孟鹤堂的眼睛里带着憧憬
周九良扬扬嘴角，笑了，是这个时候吧，就打定主意认下这个搭档
最初刚进队里，周九良总爱黏着孟鹤堂，虚虚的勾着他的手指，伸手挎着孟鹤堂的胳膊，小心的揪着孟鹤堂白T的衣角，这些接触孟孟也从不抗拒，就总觉着周九良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后来，合作久了，周九良也大了，就光明正大的在台上挑着孟鹤堂的下巴唱“我的情郎”，把孟鹤堂伸直的手指摁回去，然后在袖子里把他孟哥小小的拳头攥在手心里，在众人面前说“有缘有份”
但九良其实是不敢表露的，不敢展示出自己对孟鹤堂的喜欢，即使台上台下都借着玩笑说着喜欢，但他怕，他怕孟鹤堂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就会疏远自己，所以他要时不时做出小儿态，让他孟哥觉得自己还小呢，是个要人摸摸头发安慰小孩子
是什么时候确认这份心动的呢
去年大约这个时候，十月份的北京刚刚有些凉，周九良借了孟鹤堂的衬衫穿着在后台晃悠，衣服有些紧，带着青草香混了自己身上的烟草味，周九良悄悄扬起了嘴角
晚场演的是一场《绕口令》
九良对这场印象深刻
本来，就只是一场普通的演出的，九良在台上说着练过无数遍的绕口令
“打南边来了个喇嘛”
“等会”
“手里提着五斤鳎目”
“等会”
“打北边来了个哑巴”
“等会”
就是这里，九良躺在床上，抬起手蒙在眼睛上回忆着，就是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动心的吧
孟鹤堂依着台词拦住了周九良，手指顺着衣袖勾到了九良的手心，孟鹤堂的指腹随着动作无意识的摩擦在九良的手心，痒痒的，有些麻麻的，酥了九良半边手臂，九良有些慌，抬眼望见孟鹤堂眼睛亮得像星星，点点的光照进周九良心里
周九良甩开孟鹤堂的手，“你听见了你拦我”故意说的很大声掩饰着心里的慌乱
节目要继续演下去
“腰里别了个喇叭”，九良突然喊了一句“等会”，成功吓到孟鹤堂的九良得意的笑起来，像怕被孟鹤堂发现自己小心思，也像要扳回刚刚自己心动一程
是什么时候开始要躲着孟鹤堂才能抑制住自己从眼睛里冒出来的喜欢呢
是那一场《买卖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