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50）(2)

“一种感觉，就是喜欢，都喜欢。”哪有什么标准答案。
“那你怎么知道是喜欢呢？你有喜欢过别人么？”孟鹤堂哑然失笑，真是个傻孩子。“换句话说，你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也许只是漫长路上无意识的搭话，就算是有意的提问，这也绝对是一道送分题，敞开了让张九龄直抒胸臆。
换做栾云平，很有可能打趣回来，说些更撩的话语。可张九龄的面皮竟渐渐的红了。
“孟哥，你要是不接受，可以直说。”撅着嘴，竟有些委屈的意思了。
是年轻人直来直往的思维，觉得被嘲笑了，被质疑了，或是其他。
踩到了底线，孟鹤堂低头一笑，拍了拍张九龄的胳膊，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我也得有知道的权利啊”孟鹤堂也撅着嘴，也假装委屈得很。
张九龄撑不住笑了，是心虚的笑，是过了关的笑，是知道孟鹤堂不会再问的笑。
“孟哥，你要相信我。妳得相信我。”这是张九龄的心里话，可不能再说出口，无法坦荡，又凭什么让人相信呢。
成年人之间，有时候两句话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有时候两句话就知道哪些雷不能踩。
（2）
车开到了神医处。神医依旧出来迎接。张九龄跳了车，“神医，我带孟鹤堂来看你了。”
神医笑着，“一天来两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包了两个，怎么这回不嫉妒我出来接了啊。”
张九龄笑白了牙。
孟鹤堂下了车，看着神医，觉得相比记忆里的上次，和蔼了许多，与张九龄的关系更近了许多。
“麻烦您了。”孟鹤堂很有礼貌。
神医笑着迎了孟鹤堂进屋。张九龄照例侯在外面。
这一次，打量这屋子，孟鹤堂没有害怕的奇异的感觉。趴在床上，神医检查了一下，“老毛病，怕是得坚持些时日。”
神医上针手法娴熟，感觉不到疼痛。上完针后，也不着急出去，坐到了孟鹤堂脸对着的地方，看的仔细。
孟鹤堂瞧着他，问，“怎么了？”
神医仿佛在自言自语，“今儿我这儿来了两个人，一个问你病情想帮你恢复记忆，一个要和我学施针帮你治腰，都是为了你。我要好好看看你的样子。”
孟鹤堂把头别到里面，语气疏冷“与您何干？”
神医并不在意，“医者亦有八卦的心。不知道你会选谁，亦或其他。”
“答疑解惑，我得另收费。”孟鹤堂闭了眼，针带来的松弛感，让他渐入梦乡。
“真是变了一个人。”神医想起上次那个踌躇不安，满怀心事的孟鹤堂。
约摸30分钟，孟鹤堂醒了。他看着一动不动的神医，问，“神医是包治百病么？”
神医笑，“没那么神奇，但疑难杂症，确实在行。”
“我听说西医里有心理治疗，中医亦有类似唤魂术，可以想起遗失的前尘往事。不知道神医是否可以。若可以，钱好说。干爹做主。”
神医站了起来，沉吟不语了许久，“一定要想起来么，不管好的坏的？”
孟鹤堂起身，披着衣服，“如果可以，我愿悉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