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次日出 日落 （下）(2)

（咳血声 冲上去夺过刀）
你疯了吗？啊，嘶！
(捂住自己被划到的手腕 哭泣）你没事吧，啊？我这就扶你去房间，去房间。
（跑上楼声 来到床边语无伦次）你不要闭眼，你不要闭眼，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啊...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再也不骗你了，什么都不骗你，药，对，药，药在哪？
（服下药睡着了 擦去她嘴角的血）你怎么这么傻，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你。啊！嘶...好疼。
（看向自己被划破的手腕）幸好伤的不是你，不然我真的会崩溃了。唉，我就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才想着以后告诉你，现在能瞒过你就不要说出来，都怪我不好，让你今天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真是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现在你睡着也好，睡着就没有痛苦了，就不伤心了。
（早晨 慢慢松开握住的手）啊，你醒了？还好吗，还难受吗？
你，跟我来，我都告诉你。
（指着床头的照片）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问过你这个问题吧。这个男孩，你还记不记得他。我，就是他。
（笑）对你来说，他只是你口中的一面之缘。对他来说，你却是他初次见面就一直无法忘记的人。 我那时候胆小，害羞，内向，连看向你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
后来由于父亲工作的原因不得不搬去国外，你知道吗？在那里生活的日子，我一直都忘不了你。（笑）大概是情窦初开吧，也不知道怎么，像着了魔一样。我想你时，就会凭着记忆把你画下来。几年下来，我画了有几百多张吧。
（笑）你，害怕了吗？果然，我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吧，什么都做不好，还会让喜欢的人怕我。
没有？还说没有？你昨晚差点吓坏我了知道吗。
你现在还在生气吧，我能看得出来。
你认为我是坏人，杀了你母亲之后，然后又来到你这里冒充医生的变态吧。
我真的不敢再隐瞒你什么了，我可以慢慢地，全部都告诉你。
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常常做噩梦，还梦见我的声音。那不是梦，其实每天晚上，我都会守在你床边。我常常会看到你晚上痛苦的呻吟，做噩梦惊叫的样子，我怕你会做出什么事，所以才用绳子系住你的手，这样一来，你的任何动作，我都能感觉到。我把它藏在床下的缝隙里，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那个瞬间一定很害怕吧。
那药也是，镇痛用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你那么痛苦的样子。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虽然就已经患病，但还没有现在这么虚弱，骨瘦如柴。从那时起，我就决定将来学医，可能有点不切实际过于自信了吧，但我总觉得，只要我往这个方向努力，总有一天就能治好你的病。这个过程很难熬，可我一想到，只要我变得足够厉害，能多一个希望治好你的病，就不觉得那么累了。
（帮她拭去眼泪）你不用担心，就算我能力不足，其他医生也能治好你的，总会有办法的。
至于你的母亲，她...我原本不忍心告诉你。她上个月去美国时联系到了我妈，想让我帮忙找医学方面的专家。后来，在去医院的路上，不幸出了车祸，我不想让你再受打击，怕你病情加重，和家人商量帮忙料理了她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