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说相声的某世 18训斥(2)

赵云澜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捏着车钥匙，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好像能正常面对沈巍，但是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他突然就有点慌神，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他只能飞快地往前走。
两人走到车边，赵云澜拉开驾驶位，沈巍顿了一下，拉开后座坐上去。赵云澜听见后面的声响，抬头看车内后视镜，沈巍也正好往后视镜里看，两人的眼神在后视镜里交汇了一瞬，迅速错开。赵云澜低头系安全带，不敢再看，发动车子上路，沈巍假装自然地转头看窗外。
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着，以前在车上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虽然赵云澜话多，沈巍话少，但两人一句一搭，车里从未有过如此安静。
这段路好像被拉得无限长，赵云澜觉得这大概是自己拿到驾照以来，除去才上路的那两个月，开得最认真的一次。
好在再长的路都有开到头的时候，车终于停在师父家门口。
祝红和老李站在门口，看到赵云澜的车子，拼命招手示意他们快点下来。
看到沈巍从后座下来，两人诧异了一下，心里存的那点疑惑明白了。
祝红急拉着赵云澜：“快进去，师父今天来，知道你们好久没训练，发了好大的脾气。”
赵云澜问：“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祝红说：“我怕师父骂你们太狠，就说想让师父看看节目跟着回来的，我们劝着点总好些。”
赵云澜锤了祝红一拳：“够哥们儿。”
祝红担忧地往里看一眼：“快进去吧。”
赵云澜往前走一步，余光瞟到沈巍跟上，才迈开步往里走。
师父就在院子里，负手背向门口站着。
赵云澜试探着喊一声：“师父？”
沈巍喉结微动，跟着喊：“师父。”
师父慢慢转过身，眼神从他们俩身上剜过，声音中明显余怒未消：“你们俩长本事了是吧？相声说得好得不得了？在业内数一数二无人赶超了？沈巍！几天没来训练了？赵云澜！你作为他的搭档，作为队长，又在干什么？”
两人噤若寒蝉，乖乖站着挨骂。
“我还把这么重要的一个机会给你们，是你们飘了还是我选错人了？你们这样不负责任，怎么担得起其他人为这件事的付出？这是很艰难，是很多人费尽心力在做的事情！是我们全社的大事情！”
沈巍抿唇，态度诚恳：“对不起，师父，我错了。”
“错哪儿了！”
这声震得后面的祝红一抖，沈巍和赵云澜硬着头皮顶着。
“不应该缺席这么多天，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大家。对不起，所有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赵云澜接着说：“师父对不起，我没有尽到队长的责任，而且……小巍缺席我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沈巍眼神往下一闪：“我缺席是自己的问题，不是师哥的原因。”
师父急喘了几口气，祝红赶紧上前端茶倒水，举到师父唇边堵住嘴，另一只手给师父顺气：“师父师父，别生气了，他们知道错了，别气了别气了，您骂骂他们就好了。”
师父喝了口茶，缓过气，祝红扶着师父在椅子上坐下，师父气消了些：“行，那你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