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是你（王九龙）(3)

你红着眼看着九龙，“你不用这样，或许，我早该死的。”
你头也不回回了房间，锁紧房门躲在里面，任回忆里的所有黑暗将你吞噬。
九龙一日好几次来敲你房门，“你不出来我就把门卸了。”
你不出声，一动不动。
“杏儿，你出来吧。杏儿！”
“九龙，你没错，我也不是怪你，谁都没有错。我爹也没有错，可他为什么白白受了冤，枉死我全家那么多条性命？”
“当年我救下你的时候，我就决定，从今往后，无论如何，只要有我在，你就会无事。我知道你担心我，跟太傅一样。当年是我没有能力为太傅开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护不了我也会用尽全力护你一世安宁。”
你捂着嘴哭，爹娘的死折磨你多久，你时时刻刻担心王九龙也会如此。
九龙破门而入，看见缩在角落哭的你，走进拥你入怀，轻拍后背，轻声说，“哭吧，从今往后都会好的。”
你哭了很久才缓过劲，抬着沉重的眼皮看他。“让你看笑话了。”
“傻丫头。”他刮了刮你的鼻梁，“今晚山上寺庙放灯，我带你去看看散散心，顺便也给太傅祈祈福。”
你点点头说好，九龙揉了揉你的头发，“眼睛都肿了。”
叫人送来些吃食，看着你吃下。又把你带回他房间，让你用他的浴桶泡个澡，说嫌你屋子里逼仄，一会子屋子都湿了。
都是胡话，屋子里陈设明明要跟客房一般了。
你也不想跟他作对，任他吩咐。
泡了澡后又是梳妆又是打扮，拿来条新裙子说要送你。
“我干活也穿不上这些。”
“以后谁敢让你干活？”
你笑了笑，不再说话。
你俩一同乘轿上了山，山上灯火阑珊，流光四溢，男女老少或观灯或祈福，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九龙陪着你进了大殿，你跪在地上念念有词，祷颂完毕才跟他一同出来。
王九龙去讨来两只花灯，一支交由你手中。“咱们去把这灯挂起来。”
你说了声好，跟着他一前一后走到灯架前。
“挂灯前可要许愿。”他朝你笑了笑。
你应声闭眼，心中悄悄许愿。
王九龙没有闭上眼睛，侧着脸看你认真的模样，心中酥酥麻麻的，像有小虫子爬过。
你睁眼的时候他慌乱瞥回头，假装在祈祷。
你踮起脚尖把灯挂好，回头看九龙也已经挂上了。他笑着问你，“许了什么愿？”
“希望爹娘一切安好。”
“没有你自己吗？”
“我不介意……”
王九龙也没再说什么，牵起你的手就说回家了。
马车停在门前，你们走着穿过院子。九龙提议，“再陪我走走吧刚才人多，走不动。”
你点点头，顺从跟在他身后。
王九龙一言不发，你也不说话，走到他屋子门前，他说，“进来喝杯水吧。”
你还没拒绝就被他拉进屋子里。
“灯好看吗？”他倒了杯水给你。
“好看。”你点点头。
“看你没什么兴致。有没有兴趣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