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x顾子柒』旧梦(3)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铁定是句屁话，说给灭绝师太听的。他的真情实意，早已溢于眉眼眉梢，蕴满所有看向她的温柔目光。至少他们也曾交往过半个多月，比以往那些水性杨花强了不知道多少个银河系。
明明是为了避免二次创伤，却偏要用这种别扭的方式。
全世界都知道他爱她，只有她对他的背叛深信不疑。
铁骨铮铮裴子澄听说丁程鑫的“壮举”后，当场没给气晕过去，一路横冲直撞闯到丁程鑫班级，抄起椅子就要往他头上砸。
“你他妈还真以为自己在演偶像剧啊？？装狗屁渣男样子给你奶奶看呢！？？”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灌了一夜的酒，回家时都已喝得烂醉，第二天干脆直接请了半天的假睡觉。——虽然是度数极低的果啤，但也已足够泄愤。
虽然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再然后，就是顾子柒的这句石破天惊的“你爱过狗吗”。
喜欢，大概就是心里放弃了一千次，却还要再奋不顾身一万次。
如果过往的任性只是源于年少无知，那么时过境迁后的耿耿于怀，又该归咎于谁？
爱人，爱而不得的人。
“你说，我是因为什么呢？...我为什么总搞不懂他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对我，难道真的就只是...”顾子柒咬住下唇。“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吗？如果说以前的我不懂喜欢，那现在呢？我又是因为什么而难过呢？”
“你不懂甘心。”我摇摇头。
我曾经也问过她，为什么喜欢丁程鑫，为什么愿意和他在一起––问题的答案或许会与学校里其他暗恋着他的女孩子们想法无异，但顾子柒是个理性的女生，不同于一般人，从不会为某个人某件事轻易动情。
所以她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很坦然，也很简单。
她说，喜欢是一种很朴素的感觉。荷尔蒙一瞬间分泌失常，心中小鹿就开始砰砰乱撞了。
或许是因为他打篮球时英气逼人的飒飒背影，光与暗的交错点处，他的侧脸勾勒分明，阴翳有致。
或许是因为那只充当了一回红线线头的篮球，令缘分潜滋暗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是因为走廊上偶然邂逅，他呲牙咧嘴扯住她短短马尾，或是洗完手把水往对方身上弹来弹去的少年气。
或许是升旗仪式上，目光无意间交接，他匆忙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剩她在背后笑的甜蜜。
再抑或是源于落日开的那场玩笑，他背对西面向她走近，双颊上两片可疑潮红，那一句并无海誓山盟的动人情话––“非常喜欢你。”
可能哪些片段已经记错，记忆中的我们总是很善于神话自己。
但即刻起，怦然心动。
回忆起那些动容片段时，顾子柒笑的格外温柔。我挥手叫酒吧驻唱小哥上台，点一首高中时我们最喜欢听的一首《梦伴》。
小哥纤长手指拨动琴弦，缓缓拨出一段缥缈音符。
“煤气灯不禁影照 街里一对小蚯蚓
 照过以俩心相亲 一对小情人
 沉默以拥吻抵抗 一切的冰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