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这么能活吗(3)

“你可想好了？我是男子！你想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吗？”
男子怎么了？我还是只公兔子呢。喜欢一个人就要过一辈子吗？反正凡人的一辈子只有几十年，大不了自己先陪这个凡人几十年，知道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恨之后再回月宫。孟鹤堂表示不解，只能点点头，“我觉得你很好啊，一辈子就一辈子。”
周九良眼底闪动不知名的情愫，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行吧。
换了和合庚帖，拜了天地，喝了交杯。一只兔子，一只橘猫就这么莫名其妙绑定了一生。余下几十年时间，周九良带着见识少的可怜的孟鹤堂从一个小城走到另一个小城。从江南的枇杷吃到塞北的羊肉，从小桥流水看到大漠孤烟。
两人悄悄地变化着外貌，凡人会老，自己的身份却不能暴露。周九良看着熟睡的孟鹤堂，摸上他发间长出的几根白发。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成这样还是这么好看？周九良有些嫌弃，却又悄悄将自己的修为渡了一些过去。才不是舍不得早点和这个二傻子分开，希望他多活几年呢。就是自己修为太多了，没地方放！周九良愤愤地想。
孟鹤堂也是如此，在周九良看不到时候，悄悄把自己从月宫带下来的仙药放进对方的吃食里。周九良是个很好很好的凡人，哪怕现在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爷爷。他总觉得数十年时光也不过是须臾一刻，如今却为这凡人短短寿命而忧心。大约，他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这般温情的日子只持续了十几年，直到那一日。
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互相扯着胡子，谁也不放过谁。
“你也是妖精能不能早点说！我扮了几十年老爷爷啊！”
“你以为我不是吗？弯腰走路很累好不好？”
“我tm都快飞升了你知不知道！”
“我早就已经飞升了！”
“这玩意儿，你知不知道婚书告了天地，就是一生一世的了，你反悔不得！”
“谁要反悔了！”
“来啊，相爱相杀吧！”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