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闺怨非彼闺怨(番外)(2)
张云雷没等杨九郎说话,胳膊一揽便把他扛在了肩上,慢慢悠悠的往内室走去,路过的下人低头轻笑,叹少爷与夫人恩爱无比,却羞得杨九郎一个大红脸,锤着张云雷的后背要下来。
五更天时落下几点微雨,可就算是雨滴砸在叶片上的声响都没有盖过屋里旖旎的声音。门口守夜的小丫头年纪还小,虽然不知道那几句哼唧是怎么来的,但也知道自家主子并没有轻饶了夫人,只听他道了一宿的饶,从嗓子里跑出来的声音还是那样勾人也就是了。
“嗯……嘶……”
“少夫人醒了?可要喝点茶水?”
张云雷把贴身的几个下人带走了,只留下一个伺候杨九郎,是前两年刚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虽然年岁不大,但办事都很妥帖,张云雷很是放心。
“不喝……我的杏仁茶呢?”
正值玉簪开花的季节,天气也热,杨九郎唯独爱一道杏仁饮,放在冰里湃(bá)好,喝得时候凉快透心,那才舒服呢!
“少爷说,您刚行完房事,不易饮用过凉的杏仁饮,所以替您收起来了。”
小丫头那知道张云雷临出门时嘱咐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鹦鹉学舌,照着念罢了。“房事”两字倒把杨九郎呛一咳嗽,连忙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茶顺了两口。
“你去帮我打听打听,看少爷什么日子到边塞,什么日子打仗。”
“这哪儿还用打听啊,军报先呈圣上,转过头来就送咱府上。少夫人别担心了。”
捷报呈了一封又一封,官家的赏赐也一波波忙慌慌的往张府送,这就到了秋日里。可从不见杨九郎脸上一点笑,只是每天拿着张云雷寄回来的家书叹气。
他知道他怕自己担心,所以字里行间全是喜事,丝毫不提自己受伤,可杨九郎也不是呆子,自然知道只要上了战场,不可能不流血,所以知道官家的赏赐既是赏他有功,又是安慰亲眷。
“少夫人,少爷马上就能回来了,您也别太揪心。这眼瞅着就是最后一仗了,虽然凶险,但若是少爷熬过去了,咱也就团圆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
忍了好几个月的杨九郎实在在家坐不住了,随便挑拣了两件衣服便让管家套了马,往边塞跑去,也不听人劝坐马车,路还没走一半就把腿和屁股都磨红了,敷了药继续往前赶,刚结了痂又磨破了,怕是会留疤。
等赶到军营的时候,杨九郎已经站不稳了,只能被人搀扶着,趴到张云雷的营帐里去换药。
“他人呢?身上可都好?”
杨九郎嘴里咬着棉布,忍痛让军医给自己抹上止痛膏药,还不忘问一句张云雷身体可好。
“将军一切安好,请…请公子放心。细算算时辰,兴许到了黄昏时刻,将军便能凯旋,公子可去大营前接将军。”
军医把清凉止痛的膏药放在杨九郎床头,又让人给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微微拱手便退下了,留杨九郎一个人在张云雷的营帐里东瞧瞧西看看。
“唔――唔――唔――”
就在他因为药效昏昏欲睡的时候,帐外响起了号角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