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做了个梦

老大慢慢悠悠的出牌省局，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过一会儿又醒了过来。
醒来看着手里的纸牌，迷茫的问道：“在干啥”
老二应了一句“打牌呢”，“哦..”
好一会儿又没动静了，小妹抬头瞅了眼，大哥又迷糊睡去了
几颗泪珠从小妹脸上滑落，砸在小木桌上，伸手擦拭眼角，越擦泪掉的越多
哒..哒..哒..
老二想起小时候买过的拨浪鼓，做工粗糙，摇起来也是哒哒哒的响
那个小物件，是老大领着二人走街串巷的捡了大半个月的破烂，终于攒够了钱，欢天喜地的将它买到了手，那年，小妹摇了一个夏天，家里就哒哒哒了一个夏天
小的时候，爸妈都忙着活计，只得老大带着两人在外头撒野，夏天是兄妹仨最好的光景，没那么多春雨绵绵，没那么多秋风萧瑟，没那么多寒冬刺骨
地里能挖到些野花生，就在小河边上，路上还能经过几颗枣树，每天都去看几眼，期盼它早点长熟——虽然枣树不是自家的
有天有人找上门了说理，兄妹仨摘了别人家的石榴，爸妈赔礼道歉，送走了来人，转身就关上了门，让几人跪在地上，抽出一根枝条，怒气冲冲的抽在几人身上
拨浪鼓又不值几个钱，但仨人依旧‘密谋’了大半个月，因为饿着肚子的时候，就不会去想这些不能吃的玩意，就会忍不住摘别人家树上的果子
小妹受不得委屈，一直嚎嚎大哭，老二也眼角缀着泪花，撅着嘴忍着没哭出声，因为大哥就没吭声，他有点不好意思
老爸抽顺了手，随口说了句：“谁让你们去偷别人的石榴的？”他也没指望仨人回答，只不过就这么干巴巴的打着，打个一两分钟就得停手了，但问了这一句，感觉就像紧了下发条，又能多打一会
“我”半天没吱声的老大回了话
看着理直气壮的回复自个的老大，老爸愣了下，你还敢顶嘴！老爸撇开老二和小妹，就招呼老大一人打了.......小妹收了声开始嘤嘤嗯嗯的抽泣，老二的泪花也缩了回去，老大依旧没吭声
老二从回忆里回神，看着眼前安安静静的人，很久没吱声了
以后也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