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 明月几时有(2)

“那我叫你丹妮好了。”陈珂用手在郑丹妮鼻尖上擦了擦，“还是能擦掉的嘛。”
一抬眼，陈珂对上了那双纯洁无暇的眼睛，差一点就要陷进去，小孩子的纯真真是吸引人啊。
“那小姐，我们明天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
“当然可以。”这话是管家抢着说的。
郑丹妮也没有反驳回去，陈珂放心地走了。
回到了私塾，天已经快黑了。
陈珂在案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小姐，夫人让你回去了。”一个穿着布衣的下人说道。
“不急，就告诉母亲我在江南遇上了美景，一时流连忘返了。”坐在席上的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了。
翌日。
今天的天气倒是格外的好，陈珂也换上了暖色衣服。
用过早饭，不一会儿就有轿子来接自己了。这排场倒也是大，坐在轿中陈珂正想:这次会不会又有什么欢迎仪式呢。
陈珂摇了摇头，怎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同小孩子有什么好猜想的。
进了郑宅四处都是人，管家有事得去招呼下人。本想找人领着陈珂去，但陈珂执意要自己逛。不过只来了一次，陈珂却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书房门口。
与外面的世界不同，书房里格外的清净。陈珂走进去，才看见案板上伏着身子的郑丹妮，走到对方身边，原来是在练字啊。
“只是这字歪歪扭扭，不好看。”
陈珂刚说完这句话郑丹妮就将写了的纸揉成团丢在地上。
“怎么，才写了几个就恼了？”陈珂捡起了地上的纸铺开放在桌上。
郑丹妮扭过头去不看。
“其实是你握笔的姿势不对啦。”
说着陈珂伸手握住了郑丹妮的小拳头，将毛笔握好，另一只手拿了张新纸。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分一刻地印下。
陈珂专注地写字当然没察觉到怀里人的心跳和散发出的热气。
“写好了。”
陈珂下意识的埋头，笔尖定格在了纸上，墨水在那纸上一点开始晕染开来，慢慢慢慢越扩越大。提笔那一刻，墨迹仍然在扩大。
“丹妮，你先自己练着，我……”陈珂还没说完话就离开了。
萌芽的情感带有诸多的不确定，就像郑丹妮练了无数遍都无法再找到感觉的练字，最终只能将纸揉成团扔在地上。
陈珂再回来是三天后了。倒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会有尴尬，毕竟对方是个十岁出头未经世事的小孩子。
“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去哪儿了？”
郑丹妮坐在床上晃着腿，一脸委屈。
“家里有事。”
这可真不是扯谎，陈珂得走了，父母的意思。
“先生，我这两天学了一首诗，让我给你念念！”郑丹妮摇着陈珂得手臂撒娇，似乎很得意。
“好啊，我听听。”
陈珂坐到了郑丹妮身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郑丹妮摇头晃脑地背着。
陈珂知道郑丹妮定是不懂这词里的意思，但也配合着听。
“但愿人长久……”突然顿了下，“先生，我忘了。”郑丹妮“嘻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