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咕哒】月明かり/月光(2)

“哎哎，是呢。这样明亮，简直像是日光了。”
当他如此陈述事实时，本来好像有一些低落的立香却是感觉恍然般微微睁大了眼睛。那闪亮的眼眸究竟是在看天草还是别的什么，天草也并不能全部看透。
少女突然吃吃笑了起来，将身上的披风裹紧的同时把脸也半埋进去，半晌却又放开来扬起头来笑出了声，好半晌才在他不解的注视下说道。
“……嗯！对，这么说来，果然应该这么说。”她像是打算展露绝技般，露出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般的笑容，“天草先生和月光果然很像。”
“这个……您是夸我好看吗？”
其实算得上比她更年轻的美少年如是接话，脸上却写满了谈吐有度。
“嗯，这个层面上也对！”
“？”
看他扇动那对询问的双眸，少女眉目中的得意之色更甚，但她的语气却微微收敛起来，看向那轮圆月唱诗般开口。
“虽然有些缺少温度，也没有日光那么耀眼……但是却从来不会刺眼灼目，还在这没有灯火的黑夜中，照亮旅人的前路……即便反射的光芒并非真实发出光热，可是比太阳更温柔更美，你不觉得吗？”
问着，立香的双眸又落在他身上，直视着他。尽管是逆光，她的眼中仍似盛满星月，天草一时竟也没能移开目光。
——这是确实地理解了“天草四郎”后才会吐出的肯定话语。
尽管天草没有奢求这种理解，更不要说肯定，但无疑的是，他的心中的古井确实被这颗御主刻意投入的石头溅起了水花。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个愣神之间究竟是否变幻了表情，只是最终略带难为情地，像之前那次一样露出了“败给您了”的神情，偏开脸不至于被月光窥见红晕。
“或许如此吧。谢谢您。”他的嗓子动了动，试着调整了一下略带艰涩僵硬的语气，“不过只要有了文明的灯火，月光就不过是穿越时光而来的注视罢了。”
立香看着他的神色，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所以希望天草先生能够信任我们都能以这灯火击败黑暗，不论何时。”
“您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呢。”再怎么说我已经承诺过了。
“没有啦！不是不放心您，只是有感而发嘛！”
弯眸露齿，虽然笑容明丽，但此刻的少女也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将手背在身后左右摇摆起来。
这不太妙。天草直觉到。尽管他有在刻意回避这种气氛，但似乎状况并不会总能如他所想。
“所以——咳，我喜欢天草先生哦。”
也正因如此，他根本没去想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种展开的可能性。少女的告白根本不算意外，哪怕平日没有感觉，光是这一晚的暗示就够多了。他还没有迟钝到需要启示点拨这根弦。
“我……”
“等一下，天草先生，您那副表情我已经看懂了。”还不等他回答，他的御主就让他住了嘴，手指凌空比划封住了他的唇瓣，“我先说明，用义理的心态回答‘我也喜欢您，Master’是犯规！”
这反应看似胸有成竹，但英灵不会看漏她指尖的轻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