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岳×溪渡】飞鸟症(2)

“那你不怕我？”
“都说了只是当故事听听罢了，我并不相信。”
“好，我收留你。”溪渡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收留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不怕她的陌生男人。
在收留岳岳的日子里，溪渡第一次从岳岳的画纸上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也是第一次忘记了孤单与寂寞。岳岳画画，溪渡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即便言语上没有交流，但是精神上的高度契合使他们两个人的灵魂不再孤寂。
“外面的世界真的是你画里的这个样子吗？”溪渡好奇的问着岳岳。
“其实，外面世界真实的样子远比我画上描绘的要灵动的多。”
溪渡不再说话，眸子里渗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里只有你自己吗？”
岳岳一边调着色一边自然的询问着溪渡。
“只有我自己。”溪渡从不多说废话。
“就连只小动物都没有吗？”岳岳错愕。
“黑鸟算吗？”
“当然算了，正好这些天我画花花草草有些腻了，也该画画小动物了。”
“那你可能要等到明天。”溪渡平静的说着，然后取来了一把匕首，利落的在手腕处划出了一道口子。
“你在做什么？”岳岳看到溪渡不寻常的举动不免惊呼。
“你害怕了。”溪渡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很疼。”岳岳的语气里满是真诚，不掺一丝虚伪。
“我不疼。”溪渡跌进了岳岳那双盛满心疼的眸子里，此刻的她在岳岳温柔的漩涡里仿佛是个即将溺毙的人。
岳岳看到溪渡的这副模样，不再说话。倒是溪渡，主动开了腔。
“我有飞鸟症。”
岳岳没有任何要插话的意思，溪渡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伤口若是一天不结疤，便会从中飞出黑色的鸟。”
岳岳依旧沉默，溪渡看了岳岳一眼，也不再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岳岳的声音才落入了溪渡的耳朵里。
“以后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溪渡微怔，从来没有人关心她，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一样。
后来，岳岳还是见到了黑鸟。岳岳展开画纸，认真地画了起来。
那群黑鸟就像是落在了在岳岳的画纸上，仿佛下一秒就会飞走。
“你画的真好，就像活的一样。”溪渡由衷的赞美道。
“如果你喜欢，那这幅画就送给你好了。”岳岳的声音轻柔，在溪渡看来，岳岳可能就是温柔精所幻化而成。
溪渡接过画，轻轻摩挲着。
“我要下山了。”
岳岳的声音轻轻地传进了溪渡的耳朵，溪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神色冷漠。
“是因为没什么可以画了吗？”溪渡试探地问着。
“也不全是，主要也是我上山已经很久了。”岳岳耐心的解释着。
“岳岳，你会记得我吗？”
“当然了。”
“那你会认出我吗？”
“我会的。”
“其实，我这里不只有黑鸟，还有一只白鸟。”
不知是不是溪渡的错觉，听了溪渡的话后，岳岳眉眼间竟有一丝的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