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男人与狗(3)

小企鹅倒是没被天气影响，挺开心的，明明是逛了无数遍的公园还是兴致勃勃，看什么都新鲜，甚至在草坪上打起了滚，粘了一身的露水。
何九华拿起手机录下这又蠢又好笑的时刻。自从养了狗之后，他的手机内存一半都给了小企鹅。
公园有一个人造湖，有一块又窄又浅的地方用大块的碎石拼凑成路，和周围景致配合，别有一番意境，但他们遛狗一直不走这里，怕小企鹅失足。今天可能快乐蒙蔽了小企鹅的双眼，它非要走这里，尚九熙怎么拉怎么哄都不离开。
「何九华，你儿子要造反了！」
「要不让它去一次？」
「今天下雨那边肯定滑，出了事就麻烦了。」
「你都拉不走，我难道拉得走吗？」
「它不是最喜欢你了吗？」
何九华哄了很久，无果。
「何老师，你也不过如此。」
「尚老师，彼此彼此。」
「让它走？」
「走吧。」
小企鹅得到允许，撒开丫子就跑，很快就到了对岸，乖乖地蹲在那里等二人过去，尾巴晃得特别勤快。
尚九熙和何九华在另一边静静地看着，满面无奈。
「轮到我们了。」
尚九熙先走，走了两步，觉得还行。转身，给何九华递手，他脸上带着浅笑，细软的头发被微风撩动，挂着点点雨珠，他身后的柳树也随风飘动，绿影绰约。
何九华一时看愣了。
谁知尚九熙突然调笑道「何九华，来玩水啊。」
何九华低头偷笑，左右看看，走过去拍了下他伸出来的手。
「走你的，牵着反而危险。」
「哦。」尚九熙收回手，转身要继续走，结果脚底一滑，真的去玩水了。
何九华惊恐地过去扶尚九熙，手护着他的腰，眼睛上下打量他有没有哪里摔坏了。
「我没事，别看了，怪不好意思的。」尚九熙半边都湿了，风一刮凉丝丝的，没怎么受伤，就是手掌蹭破点皮。
「走，回家。」何九华握住尚九熙的手指往前走。
另一边的蹲着的小企鹅看到尚九熙摔倒，慌张地站起来原地打转，又看到何九华板着脸走过来，害怕地在一旁规规矩矩地蹲下。
何九华冷冷地瞥了眼小企鹅，轻声说「回家再收拾你。」
小企鹅一路耷拉着脑袋跟二人回家，不吵不闹，指哪儿去哪儿。
雨还在下，衣服浸湿的地方贴在尚九熙身上，风吹过，他肉眼可见地打了个冷颤。
何九华这时候后悔起了没带伞。
「冷吗？」
「还行，没事，我一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尚九熙反握住避开他手掌上的伤口，一直牵着他手指的何九华的手。
走路晃动间，何九华感觉到尚九熙手掌里擦破起皮的地方，他轻轻挣扎，暗示尚九熙松开。
「大庭广众的，低调一点。」
尚九熙乖乖松开，走了一段路，他转头四下看过一圈，确定没有人，侧过头极快地亲了何九华的脸颊一口。
何九华极其嫌弃得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口水，有些害羞地瞄了眼尚九熙，手插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