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不准跑（2）(2)

“报告，不小心。”此刻，装傻充愣扮不小心都是最好的选择。
杨九郎似信不信的来了一句：“哼，不小心是吧？”
张云雷不再回答。
很快，后半小时又过去了。
“全体都有，稍息！”像救命稻草一般的命令终于下达。
都只安分了才那么几分钟，又开始了说话讨论。
“既然这样，那今晚晚训不用带开了。”团长看着下面又是一团糟的样子，“都有！来复习复习今天下午你们学的。听口令啊。蹲下！”
整个操场上几千人'齐刷刷'地蹲了下去，等着“起立”的命令。
然而……是等待了很漫长的时间。
终于，在蹲下起立了五六次之后，团长才说“各连带开训练。”
一个晚训，总共也就两到三小时的时间，军姿已经花了一小时，蹲下起立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所以最后也就只剩下一个多小时的训练时间。
晚上的晚训，不外乎就是把今天一天所学的动作要领给再复习一遍，好在最后军训汇演的时候做到整齐划一。
晚训，光源条件并不是很好。练一练停一停，最后慢慢成了两个或多个连队之间的较量——比比谁的连队唱歌唱的声音大。
对于学生们来说，只要不是训练，做什么都超级愿意。所以一听到唱歌，顿时就兴致高昂。
最后半小时里，三营前三个连队围在一起比试着。而这一比试，成功引起了团长的注意。虽然当时没被说什么，但是在最后晚训总结时，听说三个教官都被说了一通。至于同学们是这么知道的……那是因为在集体解散后，杨九郎把一连单独留了下来。
“蹲下！”
“起立！”这个命令是过了五分钟之后才说的。“练了一下午，就是这样的结果？”
“蹲下！”随即，又重新来。“一直蹲着，看看你们自己蹲的姿势是否正确，不要晃来晃去！”
第二次一蹲下，就再没听到连长喊“起立”的声音。
都这么蹲着，看着别的连队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操场，一个个都想走，更是蹲不住了。
“再看到动的，那…起立我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喊了。”杨九郎低头看着一个个都歪歪斜斜随时要倒的样子。
“我说过，表现好我就奖励你们。可你们呢？练的都是什么鬼？还以为你们练的多好，就答应你们去和别人比试。看看你们练的都是什么东西？刚刚团长指名说了我的连，练的最垃圾！你们还想玩？啊？！”
蹲在地上的同学们一个个都勾着头，沉默不语。张云雷蹲在最后，有抱怨又不敢说：“被教训了就拿我们出气，什么军人气节啊呸？”
“你们就一直蹲着，什么时候蹲好了我再喊起立。”杨九郎在前排踱步走着。
时间越来越久，张云雷他们已经不知道蹲了多长时间了，只知道自己的腿早就麻木得透透的了。
血液供血不到，张云雷逐渐感觉自己就快要倒了，但是一丝倔强的念头始终撑着张云雷。
最后，张云雷还是虚弱地喊了一声：“报告。”
杨九郎注意到张云雷，走到身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