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事
虽然有时黑暗中有人会带给你一丝光亮,在你身旁划燃火柴照亮两人的脸庞,眼眸中出现对方的身影,戒于人类本能的警惕,在第一句交流前火柴便已经燃烧殆尽,熄灭了,一丝的光亮,还是被黑暗吞噬。
不会有人愿意黑暗中,充满未知危险的黑暗中点灯,他们也许并不愿意分享没有多少,仅能守住自己思想深处,那一丝光亮的火种。
他们都身处黑暗,他们都可以隐藏,隐藏他们所想隐藏的,那不怕不是有意识的,他们依旧会隐藏什么东西。
他们不想暴露的,在没有强于黑暗的光亮出现前,他们永远不会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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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微风细腻的周一啊。
是个开学的好日子,学校散发着具有活力的生的气息,一个个活跃的生命都在寻找互相交流,发出信号找的自己所需要的同类集体。
风,带动路旁枫树的树叶,在树下的阴影中,一个阴郁影子在默默前行,她不想就没人可以发现她,但她无时无刻的散发着异类的气息。
着不是某种性格行为同种之间的异类,而是那种生物之间的差异。
就像一群毛色洁白如雪散发治愈气息的猫咪旁,一只瘸了腿,浑身肮脏污垢还散发着令所有有嗅觉的生物都厌恶的味道。
“人,好多,想回家,为什么要出来?人际交往什么的,讨厌啊。”
“我这种人有存在的意义吗?从高楼坠下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吧?”
“会有人对我尸体嘲笑吗?毕竟那么多人努力的想活下去。”
她默默的前行着,明明与其他学生一起随波逐流,却像是格格不入的向反方向逃跑。
她想着想着,想了很多,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与某个频率达到同步,或是冲破某个限制,打破了什么枷锁,或者是什么未知的力量降临。
像是短路般突然的,整个世界被黑暗侵袭,陷入黑暗,太阳离开了吗?还是神明切断了人的视觉?
黑暗中没有任何哀嚎,一切,包括声音都无法挣扎出黑暗的束缚。
她,她已经舍弃了肉体,它挣开束缚,它没有在黑暗中发出任何光芒,光芒会被黑暗腐蚀的。
它是透明的,透明才是通过黑暗的方法,它飘离黑暗,飘向昏暗灰白色的空间,将一丝丝的感知渗透进去,某种感情?情绪?思想?充入它的神识。
以透明之躯,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伤感疼痛也不会在意。
恍惚间我稍稍回神,我坐在最后边的角落里,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我根本没在听的历史,其他同学也在各自忙于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我。
美工刀片的刀尖已经没入很深了,血液,并不鲜红的血液顺着没有温度的刀片流到我指尖,一滴一滴的,渐渐成为一股一股的开始落在地面上。
刀再向右移动几分我便可以死于出血过多了吧?
死在开学第一天的课堂上,真是引人注意的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