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澄】无归(2)

他觉得做人还是老实点好，所以他瞬间就打消了问下去的念头。
“魏……魏无羡？”
趴在桌上的江澄闷闷地冒出这句话。
金凌吓了一跳，以为江澄这么快就酒醒了，忙解释道：
“不是，舅舅，其实刚才不是我在说话……”
另一边的江澄却是没有听进“魏无羡”之后的任何一句话，木讷地坐起身来，看向了亭外湖中的莲花。
3.
“师弟啊，你别总是摆出那样的表情，怪吓人的。”
正在湖边喂鱼的江澄，难得好心情地没有直接怼回去，还接了一句：
“那你想怎么样？”
“嗯……我想想。”
他还真就撑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江澄也没有理他，喂鱼喂得欢快，见着那些鱼争着抢着跳来跳去的样子，也随着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其实这笑容，在江家覆灭以前，是不难见到的。
魏无羡这么想着。
江澄多好哄啊，随便几串糖葫芦，或者是自己的甘拜下风，都能让他开心好一会儿。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歪头看着江澄的侧脸，一点一点细细地观察。
忽的一个回眸，他怔在了石桌旁，还保持着歪头的动作，直愣愣地与江澄对视。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江澄很不自在地道。
“你很闲吗？”
4.
江澄红着脸提起剑，稳步走到湖边。
不止是江澄手中的三毒，金凌还看见紫电在灵力的灌注下，有化形的趋势。
“舅舅，你冷静一点，这是在莲花坞啊。”
金凌不知该用什么话去劝他，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剑光闪过，大片莲花被一齐斩落，坠入湖中。
“忘了好，忘得一干二净最好！”
江澄挥动手中的三毒，口中说着一些金凌听不太懂的话。
“你最好离我远远的！此生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了！”
说着说着，他就红了眼，气得浑身发抖，盯着一朵盛开的莲花不再说话了。
5.
魏无羡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鬼鬼祟祟地抱着一幅画卷向书桌旁正忙着的江澄走去。
“师妹师妹，你有空吗？”
江澄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正经地抬头问道：
“你有什么事？”
魏无羡笑嘻嘻地答道：
“有件大事需要你帮忙。”
他打开怀中的画卷，看一眼书桌前的人，又看一眼画，目光来回转动，时而拧眉，时而在那画上左指右指，好一副认真的模样。
江澄本就是心不在焉地和他说话，如今这人突然没了答复，他也就低下头处理自己的事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江澄顺手打开了放在一边的信件，不看还好，一看就气得将手中的笔摔在了地上。
魏无羡的眼睛亮了亮，不停地在画上写写画画。
江澄也还是没有理他，大概是已经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了，抓起另一支毛笔便是一阵忙碌。
直到下人来敲门，他才发觉天色已晚，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