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俊｜孤岛 （5）花开成雪(2)

看起来很有活力，也很英气。
林彦俊帮苏黎拉开门，等自己和她都进去了，才松手。
“你们要不要喝什么，我去买。”林晓雪问。
苏黎把笔从袋子里拿出来，思考了一阵，扬头回：“美式咖啡，不用加糖和奶，谢谢。”
林彦俊头也不抬：“和她一样，谢了。”
林晓雪去柜台点咖啡，余光扫见自己点的玛奇朵。
原本甘甜的心情不复存在。
苦涩的，像美式。
而林彦俊不加思索地和她选择一样的咖啡，大有和她共进退的样子。
苏黎喜欢一切苦的东西，她觉得这是人间最真实的滋味。
俗话说得好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林彦俊没喝过什么都不加的美式咖啡，浓黑色液体一入口，他就皱紧了眉头。
太苦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喝的下去。
苏黎灌了一大口，笑着从旁边的木质盒子里拿了一支糖包给他。
林彦俊把两样东西放到一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开始讲题，时不时在纸上写些什么。
他的速度很快，苏黎虽然能跟上，但她看出了林晓雪的窘迫，让他放慢一点。
林晓雪听得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插嘴，听到苏黎说的话，暗道学霸也不过如此。
林彦俊起先放缓了速度，可苏黎的思路也通得很快，不知不觉又带快了语速。
几道难题讲完，林晓雪问能不能让她先消化一下。
苏黎抿一口咖啡，为了不打扰她，很小声地问林彦俊要不要给他讲讲生物。
“你妈妈的电话都打到我爸这儿来了。”
林彦俊没想到母亲还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小动作，一时觉得有点好笑。
“下次再约吧，时间来不及，晚上我还有事。”
其实没什么事。
林彦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这个谎，也许只是想再约她出来一次。
片刻的休息后，林彦俊继续讲解到了将近五点。
三人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林晓雪惊叹：“下雪了。”
上海不常下雪。
苏黎的目光完全被洁白的雪花吸引，袋子都顾不上拿，推开门走到店外。
她的睫毛，头发都染上了晶莹的雪，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林彦俊拿起她的袋子，对林晓雪说：“我们的咖啡钱我晚上转你。”
“我们”，和“你”。
界限画得清清楚楚。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
她在屋外，他在店内。
她在看雪，他在看她。
不自觉地，如同候鸟向南迁徙，鱼儿结群而上，如同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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