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45）(2)

秦霄贤换上，果然不一样，有很好的修饰作用。
服化老师对着孟鹤堂竖了拇指，“想不到孟先生对民国的服饰很有了解，当时中西合璧实为常态。以剧设秦先生的家世及对西洋物事的渴求，这种时髦的穿衣方式最适合不过。”
孟鹤堂笑了笑，昨日回去大概看了看，有所准备向来是他不变的性格。
只不过说到秦霄贤这身搭配，倒不是只为了剧情，秦霄贤素日里好驼背。
平日穿现代装还好，尚可以说是有范儿，若是一水的传统大褂，再拿个烟斗，简直就是抽大烟的标配。
既然是两个人的出镜，孟鹤堂的要求，向来不是独红，而是要双开。这是必须条件。
秦霄贤看着自己这一身，对着镜子照了照，心中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只是个拍照，虽然只是个建议，但有人给他挑衣服这件事，长这么大，头一遭。他认了。
（2）
接着是化妆时间，相对冗长的是孟鹤堂，孟鹤堂的皮相极好，却也容易输在这皮相上，阴影打不好，老显得脸肉肉的。
秦霄贤却是很快。平日里舞台上，不需要化妆，他的脸不大，颧骨分明，恰到好处的眉型和光洁的皮肤，适宜各种出镜。
化妆师看着这张脸，不由赞叹，秦霄贤的骨相确实好。因眉眼距较近，只要保持清爽就行。
秦霄贤画完以后，搬了凳子近孟鹤堂前仔细看着。看不到一会儿，就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你还别说，这混多了夜店的人，别的不说，好与坏，会看。
秦霄贤和王九龙不一样，都是混夜场的人，王九龙偏好大妞，原本天津大妞就是要个有个，肤白貌美胸大的，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栽在一个黑小子手里，所以有些事儿，不好说。
秦霄贤要内敛的多。大概是母亲的标准太高。除了美貌，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尤记得很小的时候，躺在床上，看妈妈坐在梳妆台前，一丝不苟的净面，描眉画眼。
秦母有1/4的法国血统。她不爱用香水，独爱法国进口的香膏，却不是甜香，而是淡淡的青气，像极了雨后草地里的味道。不冲鼻，却是要在离近了，甚至交颈间才可以嗅到。
那时候母亲还没有特别疯癫，好的时候也会偶尔抱抱秦霄贤，突然很紧的那种，秦霄贤嗅足了那股子青气能回味很久。
看着这化妆师捣鼓了半天，秦霄贤忍不住拿了刷子，自己上手。孟鹤堂最后睁眼一瞧，居然还不错。他生来略女相，可自己不太喜欢。
秦霄贤这一改笔，倒更多了棱角。心想人不可貌相。
两人画完开拍。第一组的镜头是循规蹈矩的坐拍，两人并膝各坐一张雕花紫檀椅子上。
摄像折腾了半天，喊了几次cut，都不太满意。原来秦霄贤的脸太小，拍起来衬的孟鹤堂倒是面如月盘。
坐姿的孟鹤堂过于端庄，秦霄贤过于闲散，出片的效果简直像秦霄贤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后妈。
“孟先生，可不可以放松，想象一下是您的爱人啊”
“孟先生，您这姿势，有点儿做作。”
“孟先生，要不然你再换一个动作。”
孟鹤堂有些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