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44）(2)

“那我也去。”王九龙不甘落后。
“没你事儿边切”曹鹤阳和张九龄齐声。
王九龙嘟着嘴回屋了。
这么一折腾，曹鹤阳也不困了。
“一会儿吃啥？”
“四哥做呗”
“不做，早点有啥可做的，叫个外卖吧。”
“栾云平呢？”
“门开着，出去了吧”
“又出去了，肯定是去师父那儿蹭饭去了”
“狡猾，大大滴狡猾，回头咱们都去，凭啥花咱自己的钱。”
“我看行。”
两人唠着，还是打开了手机，点了餐。
“九良吃什么？”张九龄突然问。
曹鹤阳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什么时候你关心起他来了？”
张九龄沉默了一下，“四哥，他。嗨，昨儿我们去了趟孟哥家。我觉得九良要放弃了，孟哥这失忆失的有点儿狠。我觉得孟哥对九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曹鹤阳一惊，“我回去看看他。”
“让他多睡会儿吧。我先帮他点着”
曹鹤阳点了点头，情绪又不高了。孟鹤堂和周九良纠缠了那么久，现在真的要断了？
那烧饼回来以后？曹鹤阳明白昨天孟鹤堂的意思，也明白他是暗示自己对烧饼没什么。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烧饼的心思在那里摆着呢。昨儿回来还是没忍住，把白天发生的事情给烧饼发了个微信。烧饼瞬间打回来，两人就这事儿聊了许久。
曹鹤阳心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就着孟鹤堂这人，烧饼把自己放在了第二位，永远微信秒回，电话秒接，甚至因着猜度他会传话，会和他聊那边生活和工作的事。对于曹鹤阳，烧饼知无不言。
就算是现在很多寻常的夫妻，也做不到这样吧，何况还是异地。那是只要有可能就随时随地可以联系上，随时随地想发什么就发什么还能有回复的。
曹鹤阳已经习惯了这么久以来，晚上最后一通安眠的电话是烧饼了。暗恋怎么了，第二位又如何。他甚至问过自己，可不可以忍受孟鹤堂再和烧饼在一起。
答案是肯定的。只要事关孟鹤堂，他永远是烧饼的树洞。若孟鹤堂消失在烧饼的世界里，烧饼就再也不需要他了。
暗恋有时候是一种力量，它并不微不足道。如果不能厮守到老，住在你的右耳侧，我也愿意。曹鹤阳对自己说。
（2）
饭来了，周九良还没起。大家先吃了。这么早，最近能送来的有限，是南京口味。
原来之前栾云平在的时候真是每次开车从城里买的啊。曹鹤阳食不知味。王九龙吃着小笼包，一边觉得太小，还不够塞牙缝的，一边看着张九龄。
张九龄本不是个嗜甜的人，这会儿捧着一碗酒酿圆子两眼弯弯，觉得每一颗圆子长的都是那样好看。今儿特意拢了拢头发，刘海分开了，还挺精神。那满身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亮点。
“师哥，今儿跟我走呗。我开车带你和四哥” 王九龙刻意吞了前两个字的音。
张九龄没和他计较，想了想，就一个路上，也行，反正周九良可以送孟鹤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