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系列ver.2【何尚】身后人(4)

“那……换一天呢？”
何九华礼貌地笑了笑，“对不起程小姐，我最近没有恋爱的想法。”
不愧是何九华，连拒绝人都这么优雅地不显得莽撞。尚九熙还在陶醉的时候，程大小姐已经面上挂不住跑了，何九华蹙眉走近尚九熙，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还行，这个味道不算太难闻。”
“发呆干什么？晚上不是你的提议？”
尚九熙猛的回神，对视上何九华的时候看见对方眸子里的自己，有着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笑容和微微红着的一对招风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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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艺术生的浪漫情调就比正常人深上几分呢？露天小酒馆被尚九熙包场，角落里的民谣歌手轻拢慢捻弹了一首小曲，在临近海边的酒馆里坐下时能有凉风徐徐迎面，闻得到海水咸腥的气息。LED的小彩灯打亮夜晚星空下的座椅，连酒杯里的莫吉托都是恰好的度数。
何九华看着端起酒杯的尚九熙错开眼神，不自然的垂眸，纤长的睫毛笼下一块阴影，衬得他眸里的光影显得晦暗不明。
尚九熙自顾自地把另外一杯酒塞进何九华手机，“行了小何总，这种时候就跟着我放松一下吧。”
酒里的气泡被一同咽下，翻涌上来的是如潮的复杂情愫。
尚九熙酒量很差，本身打小就不像何九华在酒场混迹，几轮下来就有些微醺，再一会儿几乎就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了。
他趴在桌上抬头看着坐得笔直的何九华，声音软乎乎的：“何九华，你没必要这么累，你偶尔可以回头看看我，我在你身后陪着你。”
“嗯，好。”何九华伸手把尚九熙的额发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发型逐渐跟自己变得相似了起来。他又想起来小时候，一帮孩子玩游戏，不管玩什么尚九熙总嚷嚷着要跟何九华在一起，为此小时候也没少受到嘲笑。
不远处的沙滩上传来些许响动，顷刻之间夜晚的上空燃放起烟火。
像最俗不可耐的情节一样，烟火五色的光芒交错落在他们身上，在轰鸣声里和烟火下，尚九熙微启唇，轻声道：“何九华，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你就不能试试跟我在一起吗？”
此时最大的一朵烟花炸开，映亮了整个天空，何九华的眸里有烟火的明亮荧光，也完整地印出了尚九熙的轮廓。
“好。”
他看着已经有着醉意的尚九熙还在嘟囔着，鬼使神差地在心底也有了片刻永久的想法。
既然我身后永远有你，那再勇敢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5
尚九熙是在床上醒来的，说起来真是丢脸，明明想着要借着这样的机会好好告白，但怎么看昨天都像一场失败的样子。
等等，失败……？
何九华最后答应了！他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来，环顾四周才觉得陌生。
身旁的枕头和被子都有着褶皱，看样子是昨晚有人与他同床共枕。
宿醉的脑子还没转过弯的时候何九华就推门进来了，简洁地解释了一下：“这是我名下的一处房子，昨天看你实在醉得不轻，也不能送你回学校回家就来了。”
也太尴尬了……尚九熙把头埋进枕头里，只恨不得自己失忆把昨天醉了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才好。